四方的刑台上,绑着两个小小的身影。
此时的雨,越下越大,朦胧的雨雾中,恍惚看到一双不甘的双眼。
夜烟大步走向监斩台,身旁紧紧跟随着一个侍卫为他撑着伞。
那双小小的,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夜烟的方向。
夜语文此刻才明白,自己的父亲,给他的不是毒死南金帝的毒药。而是,他自己的催命符。
之前外公的事,南金帝已经对父亲起疑。后来,外公死了。
如今,怕是又有些什么事情导致南金帝对父亲丧失了信任,父亲才会安排这一出戏。
舍了自己的儿子,除掉了南金帝的一位继承人,重新获得南金帝的信任。
当真是,一箭三雕的好计策。
夜语文只恨自己年纪太小,没有早一点看清夜烟这位父亲的真面目。
他为了达到目的,真的什么都能舍弃。
可是夜语文同样疑惑了,夜烟图的到底是什么?
皇位?
可他为何还要获得南金帝的信任?直接杀了,取而代之,不是轻而易举?
皇城缉司的人,对夜烟马首是瞻。夜烟要夺皇位,并不难。
而讽刺的是,皇城缉司,是南金帝为了夜烟而建立起来的。
南金帝当初说过,夜烟舍身救他,就是他最信任的人了。于是为夜烟创立了皇城缉司,直属于皇帝管辖。
什么官阶的官员,只要有证据,夜烟均可直接拘至皇城缉司。
曾经的心腹,如今,也变质了吗?
监刑台上,夜烟丢下一枚令牌,上面写着:斩。
刑台上,东骁哭的稀里哗啦,嘴里恐慌无助的喊着母后。
而一旁的夜语文,则是一直隔着雨幕盯着他的生身父亲。他要记住,将他父亲淡漠的表情刻在心里。
他不会哭,更不会伤心。
因为,他的血液里,流淌着夜烟的血脉。他,也很冷情冷血。
刽子手高高挥起砍刀,对着两个孩童的脖子砍下去。
金属碰撞声叮叮两声,有四五个人闯进刑台,将两个孩子夹在腋下。
夜烟随后追去,却跟丢了人。
“大人!这些是什么人?”随后追来的侍卫,眯着眼瞧着雨幕中的黝黑巷子。
夜烟也眯着眼,神色中都是不解。
上次在巷子伏击他的人,是猿曲山上的人。他们的目的,是除掉他这个南金帝的左膀右臂。
而且夜烟也知道,伏击自己的主意,定然不是罗象的。若没猜错,应该是猿曲山那位少主的。
可这次,夜烟什么都没猜出来。
掠走东骁和夜语文,到底什么目的?又是什么势力?
可是两个孩子被掠,对他而言,绝对是毫无利处。南金帝定然会认为,他舍不得儿子,所以才会找人来掠走。
所筹划的一切,全部白费。
有侍卫觉得自己很有眼力见,立刻在夜烟头顶撑了一把伞。
夜烟转身,一脚将那侍卫踢飞。随后,尤不解气的上前猛踹。直到那侍卫吐血而亡,夜烟才算停下来。
“集结皇城缉司所有人!封锁城门,全力捉拿!”
夜烟走出巷子,直奔城门口。
...
两个月以后,雾游城。
城中米粮,还能维持一日。
上报城主府后,所有人都盯着连栀。
连栀不到万不得已,真的非常不想用伤害自己的方法,来升级系统的。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仅城内的所有人在眼巴巴指望着她,城外还有三万人等着看笑话。
连栀本想找悠洺飨帮自己一把,谁知道,这两个月来,悠洺飨总是闷闷不乐的躲到犄角旮旯。连栀多次寻找,累的满头大汗。
询问三谨他们,可知道小食为什么会这样,结果没有一个人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