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在你为了生儿育女的情分上,不予你多计较。自此后,你便在这小院聊此残生吧。”夜烟竟然撂下这么句话,就甩甩袖子走了。
任凭尚德仪怎样哭号怒骂,他都不曾回头。
连栀眼看着热闹没了,悬疑剧情也猜不到了,兴趣缺缺的也打算回去睡觉。
可当院门被府内侍卫关上之际,连栀瞥见了正屋门口走出来一个小姑娘。
那是夜烟的小女儿,如今已经十一岁了。
她的眼神里,没有恐惧,也没有悲伤。却给人一种感觉,她小小年纪,已经心如止水,看破红尘了。
连栀见到院门被关闭,好心的追上夜烟提醒他:“哎,你女儿还在里头,你把她也一并关了?”
谁知道夜烟冷漠的说了四个字:无甚用处。
嘿!这就让人生气了啊!
连栀落后两步,冲着夜烟的后背竖起了中指。
怎么就看不起姑娘家了?怎么姑娘家就没用处了?!那可是你的孩子啊,你的血脉啊,就这么冷血吗?!
夜烟唰的转身。
连栀嗖的换成了大拇指。
“你在干什么?”
连栀摇晃着大拇指:“我在赞赏你啊,真是干大事的人!连自己的亲生子女都可以舍弃,绝对是个枭雄!厉害厉害!”
夜烟轻飘飘的瞄了一眼那个晃动的大拇指,最后还是潇洒的离开了。
连栀在黑暗中无声的呸了两口,转回身去,来到了大夫人的院门前。
透过门缝看向里面,大夫人依旧坐在地上抽泣着。
而夜烟的小女儿夜夏文,站在大夫人身边,小孩子的眼神里,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一阵夜风吹来,连栀竟然觉得有些寒凉。
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连栀一刻不停的回了自己的住处。
夜府,还是早点搬出去为妙,这夜府的人,从大到小,精神都有些不正常。
不知道为什么,连栀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
清晨听到外头凌乱的脚步声,连栀立刻穿衣起身,直觉上是大夫人那边出事了。脑海里不禁想到昨晚上看到的一幕,总觉得早上的慌乱和夜烟的小女儿夜夏文有关系。
出了院门,见到有侍卫抬着担架经过。
担架上,盖着白布。
连栀看着若隐若现的身形,知道这人怕是大夫人。
“等一下,这是......?”
连栀想要询问,侍卫却不想搭理她。抬着担架,很快离开。
连栀加快脚步,跑到大夫人院子门口。
正巧看到,夜烟一巴掌将夜夏文这个小姑娘打翻在地。
一般十一岁的小姑娘,肯定会哭,可是夜夏文没哭。
她单手扶着地面,缓缓跪直身子,连那面被扇的瞬间红肿起来的脸颊都没有在意。
昨晚院里碎裂的那些水缸瓦片,早已被人整理到了角落,堆成一堆。
看样子,院子也打扫过了。
夜烟似乎被夜夏文这副模样气到了,再次扬起巴掌。
“父亲,你因何打我?”夜夏文抬起头,整个人非常冷静。说话的时候,嗓音有些嘶哑的低沉。
若是闭上眼睛听起来的话,还真分不清这嗓音是男孩还是女孩。
夜烟手掌停在半空。“我确实不应该打你,我应该杀了你!”
“父亲下不去手做的事情,我帮父亲做了,父亲竟要杀了我?”夜夏文提起裙摆,缓慢的站起来。她站在夜烟面前,依旧抬着头,满脸的淡漠。
“外公的事情,我听到你们谈论了。或许,外公不是父亲所杀,但是外公的死,父亲一定乐见其成吧。”
“母亲若被你关在这里一辈子,她就是个囚徒。”
“而我,不想让母亲成为囚徒。既然母亲对于外公的死伤心欲绝,我便送母亲和外公去作伴。怎么,父亲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