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锦见到连栀的时候,明显一愣。
随即眼神闪躲的低下头,就想装作不认识的离开。
连栀明白,姚文锦作为夜烟的私生子,定然觉得脸上无光,觉得尴尬不已。
没关系,看在她们之间的关系上,她打算帮他一帮。
连栀上前几步,跳到姚文锦跟前,拦住他的去路。状似生气的叉着腰:“怎么,救命之恩,你不想报答我了?”
跟在姚文锦身后的侍从上前一步,就要拉开挡路的连栀。可能还要说些什么难听话,却在瞥见一旁的吴崖的时候,将话咽了下去。
“小公子,咱们快些走吧,别耽误了正事。”
那侍从改为对姚文锦说话。
看那架势,倒像是威胁姚文锦。
连栀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那侍从的肩膀。“哎?!你算哪根葱,我在跟你家公子说话呢,你插什么嘴?!”
那侍从敢怒不敢言的蠕动着嘴唇,最后狠狠瞪了连栀几眼。
连栀也同样瞪回去了。
“姚文锦,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面对连栀的追问,姚文锦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去店里,拿账本。”
看着姚文锦怯懦的模样,完全不似初见他的时候,言笑晏晏的清秀小哥形象荡然无存。
甚至,那昂着下巴的侍从倒是更像个主子。
连栀爱管闲事的毛病犯了,越发看着这一幕不顺眼。
“你开始管夜府的事物了?还看起账本来了?”连栀视线游移在姚文锦和那侍从之间。
在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姚文锦攥着自己的袖子,指尖发白。而那侍从则露出嘲讽般的笑意来。
这时候,吴崖走过来干预。“连栀姑娘,莫要管闲事。”
“闲事?!什么是闲事?我若是知道,当初救下他,是让他如此憋屈的活下去,我才不会救!”
“既然我救了他,他就欠我一条命,他的事,就不是闲事!”
连栀说着,一把拽上姚文锦的衣袖。“走,你随我一同进府。既然你现在不管夜府的事物,那拿账本的跑腿事你就不应该管。就算管,也是指使别人去做。”
姚文锦盯着自己的衣袖,结结巴巴的要说什么。
连栀回过头来警告他:“闭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屁!”
又一边走,一边自顾自的嘟囔着:“我救回来的人,哪容得别人随便欺负!”
走在后边的吴崖和悠洺飨都被突然变脸的连栀惊呆了。
没想到,这小女娘还有这么霸道的一副嘴脸呢。
和之前柔柔弱弱,装哭卖惨的人,简直是两个人啊。
进入夜府大门后,连栀当即愣在原地,随即转头催促吴崖快些过来领路。
只见诺大的庭院中,弯弯曲曲着数十条小路。
石子路每条约一米宽,通向不同的屋舍。草坪修剪的整整齐齐,让人不忍心踩上去。
可又同时怀疑,为什么明明直径过去的路,要弄成弯弯曲曲的,费时费力的。
吴崖面无表情的上前,走了右侧第二条小路。
在连栀拽着姚文锦跟上的时候,姚文锦明显抗拒,甚至想摆脱连栀的束缚。
“怕什么,这条路你走不得?你要知道,你可是夜府的公子,是夜府的主人。”连栀依旧苦口婆心。
姚文锦推掉袖子上的小手,解释道:“那里是大夫人的住处,我不能去。我还有别的事,就不陪你了。救命之恩,我没忘。”
说完,还不等连栀再说什么,姚文锦小跑着出了府门。
他身后跟着的那个欠扁的侍从,得意洋洋的瞰了连栀一眼,随后跟上。
连栀一阵气闷: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我可是在帮你啊!
悠洺飨这时候小声说了一句:“你为他好,却不一定是为他好。他有自己的生存之道,还何必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