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摇摇头又点点头,驰骋遐想不知道到了哪个奇怪的角落。
“你也是个可怜人,看着样子年纪不大,怎么会进了那糟心的地方嘞。”
她嘟嘟囔囔念道了一顿,一见海曼将水喝完,她的眼珠子便溜溜转了转,说着让海曼先住下,凑活着吃上点东西,明天再找。
海曼此时是昏了头,他也确实是昏了头,全身一倒在椅子上便是泄了力,想要站起来都费劲。
正和小妇人说着话呢,他这边感觉有些发晕,一摸额头滚烫,身上一阵冰凉,脑袋更加昏昏沉沉的。他知道自己是发烧了,烧的还不低,再起来就更加困难。他顺着小妇人的话又喝了几口热水,接着又来了一口烈酒,将身子暖了暖,然后便不由自主地躺在了地上。
等他醒来,发现已经到了天明,还是倒在了地上,不过全身捂在发霉的被子里,还出了一身的热汗,燥热从四肢传来,一摸额头凉滋滋的,这烧也算是退了下去。
他取走门旁的拐杖,喝了一口小木桌边摆放着的凉水,润了润干裂的嘴唇,披上椅子上搭的男式大衣,准备快些走。
但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脚步声,颤颤巍巍地向窗外一看,就见大头的小妇人身后带着一队的士兵来了。
海曼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我不是没有善心,谁都是夸我善良的,善良是我最本真的心,或许就是因为我的善良,魔法圣女才不曾惠顾过我。我不是不对您善良,而是您这一身的衣服我实在是怕的慌,看看您吧。当我醒来看到您,真是吓得差点又昏了过去。我知道您将我叫醒的,其实您不叫我我还是会醒来的,我对您叫醒我表示感谢,但是我也有我的难处,叫醒我这件事真是小事一桩,但您或许不会这么想,要是您赖着不走,让我该怎么办呢,我家中有没有多余的粮食,也没有多余的柴火……”
海曼低着头,被两个人架住胳膊夹着,低眯着眼睛,心不在焉地听这位小妇人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家中的苦。他身上的大衣被小妇人脱了下来,原来搭在椅子上不是让海曼穿的,而是她准备要拿去送给邻家人的。
“对,没错,可怜的女人啊。”逮捕海曼的士兵坐在板凳上对小妇人说出来的话表示赞同,还难得从袖子中掏出受冻的双手鼓了鼓掌,鼓了一下又急忙缩了回去。
也不知道她说了多久,海曼感觉天都快黑了她才擦了擦热汗停下。
要说这么多的人陪着她说话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一心两用,这边对海曼说着絮絮叨叨的言语,那边殷勤地招待逮捕罪犯的士兵,还专门在桌上铺了张新买的红绿色的干净床单,营造出了庆祝的热烈氛围,为来到此处的众多士兵奉献出家里最后的油水。
她忙前忙后地招呼着,路过海曼的时候来上两句责备的话,聒噪的让人想死或许想打死她。
海曼倒是冷静,闭着眼睛休息着。
等酒气上来,夜色更深、天气更加寒冷时,她便不顾海曼了,只招待士兵了,又是倒酒又是递送食物,说着高兴的话,连周围的亲属都找了过来,递上了两盘子布丁,大伙笑着,热热闹闹的像是开了个庆功宴。
屋内热气腾腾,海曼心里凉飕飕的。
海曼倒在地上,头被从门缝中透出来的寒风吹得隐隐作痛,时不时听着周围热热闹闹的话语,意识到圣诞节刚过去五天,怪不得那一天奥尔夫递给他一份免费的巧克力。
睡了个安稳觉后,海曼又辗转了一圈运进了牢中,还是老地方。
“你想死吗?”辛克·巴度亲自招待了他,问了一句后,随手将甩了两下的鞭子丢在身后。
海曼不知道一年见上两次这位大人物算不算得上是一种荣幸。
“不想。”海曼被打得呕吐,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强忍住下一波的呕吐,动了动昏昏涨涨的头说。他真切感受了班普思所受的折磨,辛克·巴度的一双拳头真像个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