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蹭了层葛瑞斯流血的手心,安慰着葛瑞斯受伤的心,其中一半融进了她的躯体中。
“我的金球。”
一半的紫色圆球像是回家似的融进了葛瑞斯的体内,发着暗淡的光。葛瑞斯捂住心口哽咽一声,再站起来时身上的伤口便已复原。她看向奥顿点头对他表示感谢,接下来便是治好黛丝了。
葛瑞斯将另外一半的紫色圆球放进那一滴珍贵无比的海水,颤抖着双手将黛丝抱在怀中。被海水紧紧环绕的另一半紫色圆球活泼的动了动,恢复了活力。
葛瑞斯被体内的痛苦折磨着,背部承受不住头部的重量而塌陷,蜷缩着肥胖的身躯,粗壮的手指像个提线木偶般转了转,圆球便停驻在黛丝的额前。
葛瑞斯手指向下点了下,借由海水这方媒介,散发着神秘魔力的圆球便落在了黛丝的体内。
再次开启空间卷轴,葛瑞斯回头最后看了眼她的故园,毫不留恋的抱着昏迷的黛丝回了“新”的家园,将冰冷至极的海水抛弃在后。
葛瑞斯昂起头看着深夜的浓黑色渐渐从天空中消逝,就像水流从排水池里流走,尾迹只留下清亮的蓝色和橘红色。她像是卡在万花筒中的蚂蚁,随着缤纷绚丽的一起转动,浑浊的双目逐渐失神,寻找着将黑暗吞噬并将明亮归回的、覆盖苍穹的巨大旋涡,最后才明白只有她身处在旋涡中。
清晨又到来了。
黛丝会在离开阿拉特斯十分钟后清醒,这是奥顿的要求,因为他不允许黛丝看到他身后的纯净的世界,本该失落的大陆不该重现人前。
听到黛丝的卧室发出了阵阵声响,三个男孩瞬间从地上爬起,威诺擦擦流出的口水,跟在海曼身后。
席恩敲了敲门,若无其事的说:“葛瑞斯,需要帮忙吗?席恩时刻为您服务,这会是我的荣幸。”
海曼将耳朵贴在冰凉的铁门处,静静听着。
等了半天葛瑞斯也未回话,海曼眯着眼侧过头一看,不由露出了浅淡的微笑,蓝蓝的大幕已然拉开,纯粹的金色阳光旋转着升高,一瞬间光华万丈,一瞬间黑暗尽消。
可下一瞬间却黑云盖顶。
浓厚的烟雾整装待命,见到璀璨的阳光便是得到了上级长官的讯号,争前恐后地从地面往上高升,击落碍事的鸟儿、攀登层层云梯、阻挡太阳防御的光线。地面上的汽车吹响着胜利的号角,火车含泪为英雄歌颂,战场上的厮杀在海曼眼前活灵活现的演绎。
此时此景像极了英雄话剧的闭幕,明明才刚开始便又结束了。
轰鸣一声惊雷,海洋未抒发的怒火到来了。
海曼闭了闭双眼,再睁开的时候,天阴了。
快要下雨了。
“啧。”席恩交叉着双腿依靠在门前说,“真是个好天气。”
威诺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揣着装饰着毛绒花边的小小口袋,神色惶恐不安,不发一言。
正在祈祷的女人脸上惊喜的表情还未消散便僵住了,咒骂一声,急忙抱住枕头跑向别处,却在雨下来之前焦急滑倒在地,脑袋磕到了一旁的石头,口中默念着上帝而死。
正在起床的流浪汉先生,对着天空的乌云托了托帽子,吹了吹飘到他脸前的灰烟,拉着手风琴躲雨去了。碰到死去的女人后,手风琴的声音停止,流浪汉先生摘下帽子摇了摇头,露出一口白牙哼了句欢快的歌,拿走女人藏着钱的破枕头,继续向前。
“葛瑞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们时刻守在这里。”海曼提高音量再次询问。
海曼话音刚落,门开了。满脸疲惫的葛瑞斯撑着门边走了出来,雪花状的帷幕将她绊了一脚,葛瑞斯脚步不稳往前颠了两下,琉璃的灯盏被她撞到,发出清脆的碰触声。她打开门,对她的孩子们露出欢欣的微笑说:“今天是个好天气,不是吗?我的孩子们。”
威诺和席恩面面相看,一声震耳惊雷将两个人之间“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