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恩给威诺使了个独特到只有威诺能看懂的眼神,两只手略显滑稽的揣在大衣口袋中,动了动脑袋让威诺赶紧上。
威诺深觉使命重大,一股油然而生的责任感从他的身体中被召唤出来,更深觉自己已经长了三十米了,头都要将屋顶顶破。他略显关切和忧伤的扬起脖子看了上方一眼,深深感动屋顶的伟大之处,伤感完,威诺双腿并直板板正正敬了个礼,晃着身体跑到了门前来与倒霉的巴尔达斯招呼。
葛瑞思则摇了摇头说:“不行,我不行,这不是一般的问题。”
黛丝走上前说:“不是让您与他在一起,您要拒绝他,要不然他会和一条饿狗一样跟在您的身后的,那将会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情。想想吧,葛瑞思,一条垂着口水的恶犬像一条充满恶意的黑影似的跟在你的身后。”
“没错,拒绝就好,我敢保证拒绝后他再也不会找您了。”席恩也在一边打着哈欠,“对吧,海曼。”他伸了个懒腰,嬉皮笑脸的看向一旁的海曼。
“我同意,葛瑞思你应该对这种人表示拒绝。”海曼无可奈何的出口,在他看来,只要这两个人联合在一起做事,还没有他们做不成功的事情,带上他完全是多余至极的。
“嗯。”葛瑞思皱着眉头坐在靠着木格小窗的高脚椅上,伸手将搭在椅背上暖黄色的薄绒毯子摘下盖在腿上,点点头说:“这个很好办。”
“棒极了,葛瑞思快去办吧。”席恩最是高兴,他知道葛瑞思的金钱不被门口的小贼偷走,他就不会凄苦的流落在臭气熏天的大街上于桑格老头或者其他流浪者为伍了,能尽情享受温馨的生活。
黛丝轻轻推了推席恩,拐了个弯站在葛瑞思的身后轻轻揉了揉她的双肩,亲密的在葛瑞思的侧颈上蹭了蹭,说:“葛瑞思需要好好想一想,拒绝别人也是需要思考的,不能一上来便言语激烈的说不,这样太伤人的心了也会显得不近人情。”
“我竟然不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席恩讽刺道。
“物以类聚,在你身上学习的。”
“我倒是不知道你这是在夸赞我还是在嘲讽我。本人别的本事没有,唯独一点在我看来是个好的品质,那便是对自我认识十分清楚,这一点我还是能保证的。我可不认为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也用不着说这些谁都不会相信的话。”席恩庄严肃穆的就像站在英明神武的女王身边对她庄严宣誓,姿势和脸色都是难得一见的认真。
“棒极了。”
席恩回复:“谁说不是呢!”
“这可真是件奇妙的事情,我竟然在你这薄情寡义的混蛋身上学习到了通情达理,怪极了。你说对了,我就是在嘲讽你,我承认你偶尔具有的自知之明,这一点在你身上真是难能可贵,比得上鸡蛋孵出鸭子了。”
她一点没有停顿的继续着:“嗯,让我仔细的思考思考,对了,这是反向学习,我在你身上见到所有不好的习惯都要自省。你这个满身缺点的混蛋,在你身上每一样优秀的品质都缺少,可怜可怜。你懂我的学习了吗,蠢货?”黛丝咄咄逼人,一步步将席恩逼向角落中。
海曼知道席恩和黛丝又要开始了,开始你死我活的言语斗争,但海曼认为这都是席恩的错,谁也不可避免的与席恩争吵,席恩总是有出乎意料的惹起人争斗的能力。
海曼对着正在争吵的人摇摇头,看了陷入沉思的葛瑞斯一眼,便将视线转向站在门口看起来犹豫着的威诺,并仔细想着葛瑞思与巴尔达斯之间的话,他总感觉不怎么对,仿佛是一种莫名的惊颤将他从美好的梦中催醒。
直到一声剧烈的咯吱声将海曼的思绪打乱,他抬头看向声音发生的方向,原来是威诺将门打开了。
响声震耳,要不是只有这一声,听到的人都能当成是敌军空袭了,这也不是没有的事。
“不用管威诺,他在门上装了个扩音器,专门惊吓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