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原位,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
剑气是剑意的载体,她之前在金丹期才勉强算是练出了剑气,现在连筑基都没到,使出剑气简直惊世骇俗。这《劈星剑法》到底什么来头?
明日就要正式进学,她也不再折腾,回了住处。只是没想到前几日教训颜少爷那一出被人谬传,一路上居然有好些人能叫出她的名字。
戴月赧然。
偶遇李四时还被挤眉弄眼:“岳兄,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是你不是男人,还是太男人了。”
戴月这才想起来,自己这几天外出的托词是让李四改装房间来着。给容岚加了张床再隔了道墙,明面上她“岳代”还是男人,住一块实在是有伤风化。
剑、术、符、丹、器这几门,全部合格堪堪比十四分高一分。戴月拜在鸿元五剑之一的甘于卮门下,日夜练剑,不畏寒暑,虽不是顶尖剑道天才,在勤之一字上却没有半分亏欠。
若能在剑这一门上拿到满分五分,其余的九分分摊给剩下四门会省力很多。前一百年活得太混沌,只顾追求剑道忽略了其他,导致实力不够均衡,促成“英年早逝”的结局。
符箓、丹药比较好创收,而且能增强战斗的续航能力,戴月把这两门放在重要的位置。术法和炼器,前者是战斗的手段之一,放置在次要位置;后者对于一个剑修来说并不太重要。
她拿定主意,往演武场走去。
戴月领到了剑,这剑制式统一,称作归一弟子剑。自受伤后许久没握剑了,手碰到剑柄就有股及其熟悉的感觉从脚底直冲头顶,戴月不禁微微战栗起来。
台下已经坐了一大片人,虽不及第一天宣讲时多,也来了一大半。容岚又着红衣,看上去特别扎眼。戴月看容岚盯着自己,默默过去坐在她旁边。
这次来了四个内门弟子和一个老者,那老者半阖着眼,背着手站在最后。戴月见那老者腰带纹饰由藏青色织成,认出这是长老的标识。
容岚脸色古怪地看着戴月:“你最近是不是又碰到什么好事了?”
得知容岚金手指的戴月也不慌,见台上人要发话了便自觉地闭了嘴。
“师弟师妹们,你们手中的玉简若是发出青光,就请留在演武场,其余人跟我们出去。”
话音刚落,戴月手中的玉简就发出了青光。
最后场上除了台上的长老就只剩下五人。
长老的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敝姓厉,是诸位剑法的考核官。既然能留在场上,说明有几分用剑的本事。打吧,让我看看你们的能耐。”
戴月这才打量起在场的几个人,第一眼是隔壁的少年,剑柄的镇邪玉引人侧目。他骨节分明的手搭于其上,黑沉的眼睛空茫冷寂,漫不经心却危险十足。
同列还有肌肉虬结如黑塔一般的男子,看着就很不好惹。
再就是眉目温润端方,身体矜贵清瘦,像书生的少年。他时不时咳一声,看着身体不太好。
站在最后的是个身着锦衣的男子,眼珠滴溜溜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书生弄了抓阄的签,锦衣男一马当先,结果抽到了高壮男。他脸色一变,又不好发作,只得提剑上前。
开始了,这两人各有优势,高壮男力量颇大,一剑劈过去,锦衣男的手都震了震,险些拿不稳剑。不过锦衣男也不是草包,重剑不硬接,手腕一斜便卸了大半的力,脚下加速走快攻。
戴月见那书生咳得厉害,让出了演武台前可以坐的干净地方,“兄弟你没事吧?”
书生也不推辞,坐下道谢,“感激不尽,在下蔺怀瑾,顽疾而已,并无大碍。”
场中战况逐渐胶着,二人对峙数息后又缠斗在一起,戴月隐隐觉得锦衣男虽然看着形势大好,但是却要输了,这时蔺怀瑾问她:“岳兄,你觉得谁能胜出。”
“……”戴月一时不知道他们叫什么,便说,“高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