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不堪的萧剑和阿孜古丽被一条地下瀑布硬生生拦住了去路。灯光下,但见这条发出巨响的瀑布大约有三四米宽,从两人脚下横旦着的一条深沟里咆哮而下。
萧剑走到瀑布近前,左手小心地攀着一旁的岩石,右手把头上的安全帽摘下来,先洗干净,再接满了水。
两个人喝饱了水,对视了一眼,然后双双摊到了地上。
过了许久,阿孜古丽才转过头来在萧剑的耳边大声说:“是天山溶水,没问题!”
小时候的萧剑坐在阿孜古丽一家大板车上放牧的时候,喝的就是这种味道的水。那时候的两个人,总是并排躺在草原上看天空中飘然而至的白云,看悄然滑过的流星。那时候两人都天真地以为:这样就是一辈子了。
萧剑转过脸来,两人相视一笑;都在想,有没有星星没关系,这样就是一辈子啊!
萧剑用左手食指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就像他们小时候玩游戏时,输的一方被刮鼻子一样。
阿孜古丽激灵灵打了个颤,闭上了眼,一下就缩到了萧剑的怀里;就像小时候酣睡在三哥怀里一样。
两个人陷入当下的绝境,反而都想开了。既然目前无法脱险,依照现在两个人的身体状况,倒不如先睡上一觉,恢复一下体力再说吧!
说不定一觉醒来会有办法的。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直睡得做梦都是在帕克勒克的大草原上,两人同乘一骑,追逐着那几匹不太听话了马儿。身边掠过一路的野花,远处的山峰凹处,如同玉带般的水流奔涌而下……
“三哥!三哥……”
萧剑把灯打开,发现阿孜古丽只是在梦里说话。遂不去管她,听着耳边不太规律的水流湍急之声,暗暗思索脱困的办法。
这一觉醒来,两个人都感觉身体恢复了好多。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食物可以及时的补充体能。不过好在两人从小放牧,饿上一天也不稀罕。加上还是年轻,自然也恢复得也快。
两个人站起身来,扑打着身上的原煤。
“怪不得你刚才扒拉些煤块下来,原来这些原煤还能发热呀!”阿孜古丽惊讶说道。
“其实不是原煤发热,是原煤在这接触到氧气后发生的化学反应,这也就是原煤在一定条件下会发生自燃的原因。”
“原来如此。”
“不说这个了,还是想想我们怎么出去吧。”
“是啊!前面是水,后面有火。怎么办呀?”
“我现在不能确定瀑布后面有没有洞口,如果有就要穿过瀑布右转而上就可以到—260巷道了。如果没有那就是眼前瀑布右转直往上走了。”
“啊——你能确定在这么急的水流里逆流而上?”
“不能。”萧剑回答的很干脆:“但总要试试吧。”
萧剑拿矿灯在瀑布两边仔细检查发现:瀑布后面没有洞口;右边向上是人工开采的巷道,上面下来的水不算太大,但每隔五分钟左右就要下来一股大水,就像是上游有人故意定点放水一样。瀑布左边看下去,很明显就是自然形成的洞。两边石壁都是滑溜溜的根本站不住人,瀑布下来的水再汇同上面巷道泄下来的水流奔涌而下很是壮观。
瀑布砸到下面的大坑里一阵阵水流湍急涌动,也不知道下面的大坑有多深。以萧剑的水性估计,最少也要两米五以上。
“右转往上走。”萧剑果断决定,事实上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真走啊——”阿孜古丽惊呼连连。
“要不然呢?”萧剑两手一摊。
萧剑为阿孜古丽把矿灯挂好,安全帽系好了带子,自救器已经打开了就和自己的一起系到左臂上。检查完毕,萧剑道:“我先探探路,一会儿再接你。”
“好。”
萧剑把矿灯放到嘴里咬上,帖在壁上,脚下踩着牢牢打入煤体内的铁锚杆(煤矿井下常用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