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出什么异样。
直到上了马车,那种诡异的感觉才消失不见。
“你脸色很难看。”萧眠舟看着她,微微皱眉。
林霜迟从心悸中回神,“刚才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
“仿佛凶手正站在人群中看我。”林霜迟喉头干涩道。
萧眠舟一怔,便问她,“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吗?”
“没。”林霜迟摇头,“我已经很久没出现过这种奇怪的感觉了。上一次出现,还是在好几年前。当时,我带着县衙的衙役去查访案情,路过一个水缸,想要从水缸里舀水喝。”
“当时并不知道凶手就是那户农家的男人,更没想到凶手的弟弟就藏在水缸底下,在我弯腰舀水时,水里突然刺出一把菜刀,差点刺中我的心脏。幸好带去的衙役身手不错,人数也多,及时地把凶手和他的弟弟擒拿住。”
她比划了下左侧肋骨的位置,心有余悸道:“那一次,真是九死一生。这一次,不知道又有什么在等着我。”
萧眠舟沉吟片刻,对她说道:“从今天开始,就让玄砚跟着你。”
“啊?”林霜迟愕然,连忙解释,“王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该不会以为,她在故意卖惨,打他侍卫的主意吧?
“就这么说定了。”萧眠舟不容置疑道。
不管她是什么意思,他都不敢冒这个险。
林霜迟却不敢坦然接受,“玄砚是您的贴身侍卫,要是跟在我身边,岂不是没人保护你了?”
“岂会?”萧眠舟眉目英俊舒朗,闻言就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本王就只有玄砚这个一个护卫吧?”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可能。
早在塔中寺庙时,她就见识过其他的护卫,比起玄砚,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她是什么人,何德何能用得上宣王的贴身护卫?
“玄砚会很乐意的。放心。”萧眠舟如是安慰她。
林霜迟推辞不掉,只好呐呐应下来。
萧眠舟心里又满意一分,等下了马车后,便跟玄砚说起这件事。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玄砚果真表现得很高兴,连进门都一蹦一跳的,只差没像个小蜜蜂那样围在林霜迟周围嗡嗡叫。
听说有新的命案,钟延顿时从后堂跑出来,“林姑娘,你怎么知道我最近有点闲了,居然主动给我送来新的尸体?”
林霜迟:“……”
行吧,她原先还觉得有点过意不去,现在看来,倒是自己想多了。
钟延顾不上她,蹬蹬蹬地跑去看尸体。
却听他咦了一声,“怎么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