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又有些甜,一如她这个人给人的印象。
紧绷的心弦似乎被什么拨弄了下,他身子一动不动,努力使自己的注意力回到正事上来。经过两人的商讨,终于确定了最后的策略。
之后,林霜迟又与钟延确定好后续的一应事项,终于踩着余晖回了家。
当晚,京城诸多官家府邸收到宫中的旨意,要求明日集体入宫赴宴。
不少人在怀疑这道旨意的来由,有些甚至为此彻夜难眠。
次日一早。
林霜迟再次与林府其他人一起入宫赴宴。
上马车之前,林相杰特意喊住她,忧心忡忡道:“再次入宫,你要安分点。可不能再闹出什么事了。否则,为父都保不住你。”
对此,林霜迟只是讥笑。
且不说她一直都很安分,就算不安分,也不见他做过什么。
嘴上说说,谁还当真呢?
林相杰能从寒门状元一路爬到吏部右侍郎的位置,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是厉害的。见她笑而不语,一时面上也难堪无比。
但想起此行的目的,他还是忍不住开口,“这道旨意来得如此突然,你可知道原因?”
原因么?
她自然知道!
实际上,这是昨日她与萧眠舟商议过后所采取的方案。
但让她告诉林相杰,想都不要想。
“宫中的旨意,我怎么知道?”她如是说道,“您要是问我哪具尸体怎么死的,或许我还能说出个子丑寅卯。”
“你……”
林相杰鼻子都差点被气歪了,扶了扶头顶的乌纱帽,气呼呼地上了马车。
林霜迟嘴角勾起冷笑,也跟着上了最后一辆马车。
行至拐弯处时,车子突然被什么拦住,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
林霜迟纳闷地问了声,掀开车帘,诧异道,“何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何星正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双腿一夹马腹,走到车子旁边,“我来跟你告别。”
“什么意思?你要走?”林霜迟问他,“出了什么事?”
何星摇头,示意她不必紧张,“一个长辈临时出了事,需要我过去帮忙。这几天,我都不在京城里。等处理完长辈的事,我再回来。”
对他来说,如此详细地交代行踪,真是人生头一回。
林霜迟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被他话中的“长辈”所吸引。
印象里,何星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模样,不管做什么事,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
极少见他如此焦躁和紧张。
由此可见,这位长辈应该很重要。
林霜迟不是不识好歹,没有贸然去问太多,只道:“可需要我帮什么忙?”
何星眸光一转,忽然说道:“我曾经跟这位长辈提过你,她也一直很想见见你。若是可以,是否能够把你的一件随身物品送给她?”
林霜迟却怔住,“这,这不太好吧?”
从来没听说,还可以拿自己的随身物品当做礼物送给长辈的。
然而,何星却觉得这个主意甚好,指着她手腕上的链子,“要不就这个?”
林霜迟神色微变。
这可是她娘亲手编织的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