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几日,多少大臣弹劾为父,再这样下去,林府在京城便没有立足之地了。”
林霜迟讽刺一笑,“谁弹劾你?”
林相杰却不说。
见状,林霜迟多少了然,“让我猜猜,是顾太师,还是顾太师派系的人?”
“你!”林相杰恨不得捂住她的嘴巴,气急败坏道,“谁让你这么口无遮拦的?那是你能议论的吗?”
林霜迟当即嗤笑,“您知道娘亲是怎么死的吗?云家又是怎么覆灭的?”
“你……”
“您知道。不但知道,还与那些人狼狈为奸。”林霜迟恨恨地咬一口馒头,脸上满是讽刺,“有时候我真怀疑,当年您是怎么做戏瞒过外祖父,迎娶娘亲的。”
林相杰被她踩到痛处,怒道:“你闭嘴!”
“我可以闭嘴。”林霜迟看着他,眸色幽深难懂,“但前提是,你得把十几年前云家遭逢的事情悉数告诉我。”
“不可能!”林相杰想也不想就拒绝,“这是朝廷秘辛,连陛下都下令不允许任何人再谈起此事。为父劝你,要想活得长久些,就不要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你娘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可不是为了让你因此送命的。”
林霜迟摊手,“那就没得聊了。”
说完,也不管林相杰如何跳脚,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直到了大理寺,她还在回想刚才与林相杰的对话。
可以肯定的是,林相杰知道些什么,但老家伙嘴巴严,试探过几次,都没能套出半点有用的信息。
还不如何星呢!
可她转念一想,若是那么轻易就能松口,那也不是她认知中的林相杰了。
思及此,她吐出一口郁气,暗暗告诉自己不要急,便走进大理寺。
钟延早就在堂厅等着,比之昨日,今天他的状态好了不少,凑上来叽叽喳喳道:“林姑娘,今天要查什么?现在都找到哪些线索了?”
林霜迟看了看他那张憔悴的脸,“你不吐了?”
“只要不提、不提那个,就还好,呵呵……”
钟延干笑着,也不想再继续说起自己的糗事,吩咐手下把人带上来。
那是个中年妇人,面容憔悴,衣袖微微挽起,头却低垂着。
“这是在大理寺备案的馄饨摊老板。”钟延解释道。
林霜迟神色一凛,沉声问道:“你与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