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层和五层,从现场发现的痕迹来看,你把细铁丝一端绑缚在七层朝北窗口,另一端则绑了个人,悬吊至五层朝北窗口。而这个人,就是齐尚书。”
李昆听完她的阐述,脸色紧绷,再也没有之前的轻松。
仅凭一根细铁丝,她就推断出了所有的过程,这是多可怕的能力?
李东明却问,“你怎么知道那人是齐尚书?不对,你怎么知道他吊着的是人,而不是其他的物体?”
“因为在五层朝北窗口处,发现了四片被踩坏的叶子,其上隐隐现出脚印的痕迹。”
“可那会儿齐尚书不是在禅房里静坐吗?怎么会出现在望月塔五层?”
萧眠舟眨眨眼,“齐正清是从密道过去的?”
林霜迟摇头,“不是!”
不是?
这下子,知道密道存在的人几乎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李东明被她的停顿搞得抓心挠肺,急急追问,“密道不是通往望月塔五层吗?齐尚书放着这么便捷的密道不用,又是怎么离开禅房的?”
“知府大人,其实我刚才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林霜迟道。
李东民回想起刚才所说的话,突然眼前一亮,“你是说……齐尚书离开禅房的办法,与悬吊方式有关?”
林霜迟点头,又问了无大师,“大师,请问您可记得,你们禅房的方位与格局?比如,具体到哪个方位开了多少扇窗户……”
了无大师沉默一瞬,随即点头,“记得。寺中禅房,门开朝南,窗面北边。”
“这就是了。”林霜迟道,“我想,当齐尚书被绑住手脚,从三层吊至五层,又从五层吊至七层时,自然就会在五层和七层的窗口处,留下那样细而深的划痕了。”
随着她的描述,众人瞬间脑补出整个过程。
回过神来,皆是毛骨悚然。
李昆扯扯嘴角,嘴唇动了动,却没说什么。
萧眠舟十分不解,“为何你会认为,齐正清是被绑着吊出禅房的,而不是从密道出去的?”
李东明抓了一把后脑勺的头发,同样点头,“对对对,这也是我不理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