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迟便问:“你们平常没去过她家?”
“没……”褐衣妇人一脸尴尬道,“虽然大家一起在府里侍弄花草,但基本离府后就各回各家了。这地址还是小木自己说的呢!”
林霜迟双眸微眯,转过身,继续问那三名花匠,“你们可记得那小木的模样?能不能配合画师画下来?”
这个时候,还是那年轻妇人主动举手,“民妇可以试试。”
“好。”林霜迟便让人去找画师。
之后再问了几个,每个人都各司其职,没有其他收获。
轮到青绿时,她微微低着头,低声问道:“之前奴婢说过了,还需要再说一次吗?”
“你说什么了?”齐夫人突然坐直了身子,眸光直射向青绿。
许是她的目光太有压迫性,青绿的头垂得更低了,半天都不敢说一句话。
林霜迟替她说道:“齐夫人,她跟我说到一点,在齐尚书出事前,你们曾经有过争执?还是在齐老夫人面前?”
“真的假的?”李东明腾地站起来,“齐夫人,你跟齐尚书吵了什么?”
要不是知道他为了案子,还以为他在关注人家夫妻房中的八卦了。
齐夫人脸色格外难堪,恨恨地剜了青绿一眼,绞着帕子道:“没吵什么。不过是些夫妻间的小矛盾,吵过也就算了,跟案子没有关系。”
“真的?”李东明有点不信。
一来,他知道林霜迟的性子。不是跟案件有关的事情,绝对不会拿出来说的。既然她说了,那说明肯定哪里有问题;二则,齐夫人的态度也不算对劲儿,而且两人吵架的时机也很巧,刚吵完,怎么齐尚书就死于非命了呢?
许是他的眼神过于炙热,齐夫人突然变得很烦躁,不悦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当时,娘也在场,她可以为我作证。”
于是,李东明立即把视线投向齐老夫人,诚恳地问道:“老夫人,可否跟我们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吗?如今,我们需要多了解些情况,才能尽快找出凶手!”
本来,齐老夫人还有些犹豫,不太想公开儿子与儿媳妇的私事。但一听到后面那句话,什么顾忌统统抛到脑后。
她把无关人员全部屏退,才道:“他俩之所以争吵,是因为族谱一事。前不久,我儿终于找到心心念念的女人和孩子,本来想给那孩子上族谱。就因为这件事,他们俩的意见出现了分歧。今早吵架的内容,便与那对母子有关。”
“如此说来,齐夫人极其反对这件事了?”李东明若有所思道。
齐夫人顿时态度强硬道:“我就是反对!难道因为我无法生养,就要让那对母子骑到我的头上来吗?他这么做,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可有把我当成他的夫人,当成齐府的主母?”
这种问题,确实不好回答了。
李东明拼命地给林霜迟使眼色,示意她赶紧上来接棒。
不负他所望,林霜迟当即接过话匣子,面无表情地问道:“就因为他执意要给二狗上族谱,你就要杀了他?”
“你胡说什么?”齐夫人一脸惊惶地反驳她,“什么杀了他?我没有杀他!”
与她的气急败坏相比,林霜迟则显得格外淡然平和。
她从袖中拿出那根鳞丝,道:“齐夫人,可认得这丝线?”
齐夫人脸色骤变,飞快否认:“不认识!”
“是么?”林霜迟像没听到她的否认似的,继续说道,“听说,这种丝叫做鳞丝,产自姑苏,价高难求,能够用这种丝做衣裳的人,整个齐府不会超过三个。齐夫人,你算不算其中一个?”
齐夫人还要继续否认,冷不防齐老夫人眯着眼分辨了会儿,开口道:“这的确是鳞丝。府中能用这种丝的人,唯有三位主子。你手里怎么会有?”
林霜迟:“实不相瞒,这根丝线是我在勘察案发现场时,从花丛里找到的。当时,花丛里还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