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眠舟去而复返,垂眸盯住她怀里的木盒子,神色冷肃道:“这木盒子是你的?”
林霜迟下意识就摇头,“不是……”
“拿过来。”
一只手随即伸到她的面前,骨节分明,精致好看。
然而,林霜迟只看到那虎口处的薄茧,和隐藏在肌肤下的遒劲之力。
她心头一紧,却知道自己没有说不的理由,只能如丢烫手山芋般塞到他的手中,又补上一句解释,“这木盒子不是我的!不知道是谁掉在地上了……”
萧眠舟打开木盒子,里面却空无一物。
他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眸盯住林霜迟,问道:“里面的东西呢?”
“我不知道……”
萧眠舟啪地盖上盖子,对自己的侍卫吩咐了句,“玄砚,去找!”
找?找什么?
林霜迟头皮发麻,再次为自己辩解,“这东西不是我的……”
“呵……”
头顶随之传来一阵嗤笑声,仿佛在嘲笑她说谎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
但林霜迟还得继续解释,“这是一个小孩儿从地上捡起来,又塞到我手里的。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到了……”
然而,她一抬眸,看到周围人迷茫而陌生的神情,暗道一声“失策了”!
刚才她站的位置偏僻,周围人又多,未必有人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这下子,真是百口莫辩!
这时,一阵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那名叫玄砚的黑衣侍卫去而复返,同时肩头上还扛着一把造型丑陋而笨重的弓弩。
“王爷,这是在望月塔三层角落里发现的。现场有使用后留下的痕迹。”
萧眠舟沉着脸,指着林霜迟:“押走!”
林霜迟身子一僵,恍如听到晴天霹雳。
不过是好心接过一个木盒子,怎么还被抓了?
可没等她开口辩解,一群捕快已经把她围得密不透风,生怕她长了翅膀逃走一样。
她抿紧唇瓣,意识到此刻局势不乐观,只好暂时屈服。
经此一出,在场众人看向萧眠舟的目光齐齐变了,不敢再大呼小叫,开始有序离开。
李东明看到齐正清,立即作揖喊道:“齐尚书,您也来了?”
“李知府,好久不见。”齐正清回以一礼,并理了理衣襟,上前向萧眠舟行礼,“下官见过王爷。”
萧眠舟微点下颔,神色淡淡的,“齐尚书怎么也在姑苏城?”
“下官本就是姑苏人,不久前得知家中老母身子不适,便特意向陛下告了假。听说王爷也来了姑苏,下官还想登门拜访,谁知道会在这里遇到您。”
萧眠舟嗯了一声,似乎也不在意他的回答,转身离去。
李东明临走前邀请他,“下官要回衙门审嫌犯,齐尚书可要一起去看看?”
“不了,我出来已有一阵子,也该回去了。”
齐正清拱手作揖,往不远处的尸体看了眼,便也离开了此处。
衙门公堂上。
知府李东明一拍惊堂木,冷声喝道:“堂下何人?还不报上名来?”
林霜迟身姿笔挺地站在正中央,神色清冷,不卑不亢道:“小女子林霜迟,家父乃当朝吏部右侍郎林相杰。自小长于乡下,昨日才刚回到姑苏城。”
“你……你是……云家……”
“云家是我外祖家。”林霜迟神色不变道,“不知知府大人为何要抓我?”
李东明倒吸了口气,“云家”一直都是朝廷的禁忌,连提都不能提起。他不想节外生枝,瞥了眼坐着饮茶的萧眠舟,说道:“林姑娘,望月塔下刚发生命案,你手里又拿着凶器,不抓你抓谁啊?”
“我说了,那木盒子不是我的!”林霜迟据理力争。
“证据呢?”
林霜迟被噎了一下,想到自己暂时没办法证明这点,只好从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