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肚子里边儿就打结,脑袋还发昏,血色也一下子褪了大半。
因此薄朔雪很快就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唇瓣苍白,眼睫颤动,不像是睡着的样子,就把她给扶起来,摸了摸肚子。
“来癸水了?”
郁灯泠装睡装不下去,也不装了,摇摇头,把脸埋到他肩膀上。
薄朔雪松一口气,他算着日子呢,确实还没到时间,这两年才好不容易把阿灯的癸水调准了些,要是又不准,那岂不是说明阿灯的身子又有哪里不好了。
郁灯泠靠着他的肩膀,时不时把脸凑过去蹭一下。
“抱抱?”薄朔雪把她搂过来。
薄朔雪已经穿上了外袍,郁灯泠还穿着里衣,于是薄朔雪又把被子拎起来,裹在郁灯泠身上。
薄朔雪又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手脚也都摸了摸,没有哪里冰凉,也没有哪里痛,于是薄朔雪知道了,阿灯这是在撒娇呢,想黏着他,不想让他走。
他心里软乎乎的,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更加舍不得了,怀里抱着人分量刚刚好,好得像是能就这样合成一体,直接把人端出去。
薄朔雪在她额头上亲了又亲,忍不住小声说:“阿灯,陪我去上朝。”
难道他早上就舍得跟阿灯分开么,理智薄弱的时候,就总想把阿灯挖起来一起走,一边换衣服就一边忍不住缠着阿灯求她起来,惹得阿灯被吵醒之后烦他,也是有这个原因,但是十次有一次能成功,薄朔雪就总是乐此不疲,哪怕被烦几下也无所谓。
“薄朔雪。”郁灯泠窝在他胸口喊他,声音像刚出生的小鸟,“别去上朝了。”
薄朔雪愣了一下,又同她确认:“什么?”
“不上朝了。”
薄朔雪挣扎了几息,最后还是没什么胜算,把宫人喊进来,隔着帘子吩咐道:“去中书殿传话,今日不开朝了。”
帘子外的公公应了一声,又问:“陛下,是何缘由呢?”
是何缘由,难道说是皇后不允许他工作。
薄朔雪轻咳一声:“今日偶感风寒,身子抱恙。”
公公就没有再问什么,转身出去了。
也没有关心关心陛下的身子,皇后在呢,自会照料了去。
郁灯泠抱着他的脸颊,奖励地亲了亲唇角,又抓住他的手,贴贴蹭蹭之余,时不时亲一亲手心,或者把指尖放到齿间轻咬。
薄朔雪让人传膳进来,跟以前一样要喂她,她吃了两口,就心不在焉,靠在薄朔雪胸膛上按来按去。
好不容易吃完一顿饭,薄朔雪心潮一直沸腾着,热得把外袍都脱了,让人在院子里支了一张桌子,这突然多出来的闲暇,他要跟郁灯泠休息休息,下下棋。
薄朔雪执黑子,刚在桌边坐好,郁灯泠又过来了,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找地方,接着就从手臂间钻进来,又坐进薄朔雪怀里。
薄朔雪喉结滚了滚,低下头哑声说:“阿灯,下棋要这么下么。”
郁灯泠点点头。
“那要是打叶子牌,也要这么打么。”
郁灯泠又点点头。
薄朔雪低笑:“那不是被你把牌都看光了。”
“那有什么关系?”郁灯泠扭头看了他一眼,眼仁圆溜溜的,“我的牌也给你看。”
薄朔雪连连低笑,把手臂收紧了,将人箍在怀里慢慢细致地吻。
周边的宫人们全都默契地背转身去,这对帝后如此行径,也是常有的事了。
一整个上午,两人在院子里,坐同一张凳子晒着太阳,一点也没觉得腻,一直低低地说一些话,很偶尔才想起来棋盘上还得走两步。
“谁下了?”郁灯泠回头看一眼。
“嗯?”薄朔雪正拎起她垂在肩上的头发,在颈侧轻吻,“该你了。”
郁灯泠哦了一声,伸手去拿白子,薄朔雪追着亲她,下完之后,郁灯泠才想起来,刚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