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灯泠歪着头端详了一会儿,身后的尾巴随着身子摆动的动作在薄朔雪腿上扫来扫去,看着看着,郁灯泠觉得并不吓人,毛绒绒的耳朵衬着薄朔雪线条分明的下颌,虽然有些像话本子里的狼妖山精,却更像是一个未化形完全的半妖,也让他多了些柔软和好欺负的意味。
郁灯泠抬起手,“啪哒”在薄朔雪脸侧轻拍了拍,淡声道:“你确实胆小。我就不怕。”
薄朔雪喉结连连滚动。
他搂住郁灯泠的腰背,把人抱进怀里坐好,下颌靠着她的发顶,克制着问:“宫人说你病了,哪里不舒服?”
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因为忍耐太过,手心还不自觉地颤了颤,伸向郁灯泠的额头,仔细贴着感受了一下。
没烧热。
郁灯泠摸着他的喉结玩,一边坦诚道:“没有不舒服,我叫人去骗你的。”
因为视线被遮挡,郁灯泠并没瞧见薄朔雪倏然深幽的神情,和炽念再也压抑不住洋溢而出的凶兽一般的目光。
倚靠着的胸膛微微震动了两下,郁灯泠似有所感,抬起头,目光又被薄朔雪的脸吸引。
摸着喉结的手往上移,在脸颊上疼惜地摸了摸:“瘦了。”
“嗯,最近有点忙。”
“噢,我知道。”郁灯泠目光莫名闪烁,缩回手,往旁边挪了一点。
这阵子薄朔雪的确很忙,而且因为薄朔雪忙起来,夜间郁灯泠以这正大光明的理由拒绝他许多次,有时候劝不住,郁灯泠就搬出帝后大典那日学来的官话,以皇后的身份义正言辞劝诫皇帝珍惜身子,专注国事。
薄朔雪咬着牙,吃了几回亏。
郁灯泠则好好休息了一轮,并且觉得薄朔雪很忙也不是一件坏事。
还没挪多远,就被人一把捞了回去。
戴着兽耳的薄朔雪低头在郁灯泠肩上蹭蹭,继续聊着家常:“阿灯喜欢这个?”
“哪个?”刚问完,郁灯泠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头上的耳朵。
刚想说谈不上喜欢,就见薄朔雪抬手,从后往前,在那对兽耳上拨了拨,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她,小声道:“这个。”
那兽耳的皮料很柔软,被拨动时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在薄朔雪头顶轻晃,他这个动作,又像极了蹲坐的大狗拨弄自己的耳朵。
郁灯泠怔了怔,闭上嘴,目光悄悄移开,咽了咽口水,诚实地点了点头。
“还可以。”
“唔。”薄朔雪若有所思,一只手从郁灯泠腰下揉下去,捉出来那条尾巴,放在手心捋着,“也喜欢这个?”
郁灯泠垂眸看着他动作。
骨节分明的大掌将粗厚的尾巴握在手中,有力的指节顺着皮毛的方向捋动,捋到尾端时那根尾巴被用力挺直,抖动两下,再从露在外面的根部摸起,再捋一次。
分明是假尾巴,在那只手中,却也好像是什么鲜活的东西一般。
郁灯泠身上微微发热。
察觉到怀中人变得急促几分的呼吸,薄朔雪嘴角压不住地露出微笑。
他低下头,凑得更近,将自己锋利俊朗的侧脸贴近郁灯泠的面前,和她磨了磨鼻尖。
“好,阿灯喜欢,以后多做点备着。”
备着做什么?
郁灯泠下意识地疑惑,但薄朔雪身上清爽温暖的松香徐徐送来,郁灯泠已经没心思想太多了。
两人呼吸相闻,稍微越界一点就能碰到彼此,郁灯泠胸口起伏了几下,不知什么时候,双唇已经贴上了薄朔雪的侧脸,在那刀削斧凿一般的下颌线上来回啄吻,还伸手捧着他的脸侧,好让自己亲得更方便。
薄朔雪真当那尾巴是郁灯泠长出来的一般,怜爱地抚摸着,任由她亲了一会儿,才微微偏过头,迎接她的双唇,和她接吻。
濡湿软糯地缠绕了一会儿,郁灯泠才有些回过神来,试着想分开,但很快又被人捉住手,按到了头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