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你今天话特别多。”
还喜欢趴在别人身上说。
还要自己跟自己生气。
分明就是反常的样子。
薄朔雪微微瞪了瞪眼睛,像是要证明郁灯泠说的不对似的,立刻紧紧闭上嘴,靠在郁灯泠肩上,一声不吭。
郁灯泠心想,看,傻子。
郁灯泠和一个沉默的醉鬼僵持着,过了许久许久,身上压着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伴着这样平稳的节奏,郁灯泠困意也渐渐上涌。
压在自己身上的体温像是一床厚厚的棉被,带来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全感。
郁灯泠也渐渐睡着了。
第一日,反倒是薄朔雪醒得比较晚。
他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在春居院,床上空空如也,猛地吓了一跳。
昨晚他怎么就睡在了阿灯床上?会不会被发现?
……不,被当场发现倒是不至于,他留了人守在春居院,那几个小子有眼色得很,不会轻易放其他人进来。
那阿灯呢,阿灯去哪儿了?
薄朔雪翻身爬起来,忍过酒醉后的那一阵头重脚轻,小心翻过墙,从另一条路去了前厅。
越是靠近前厅,越能听见说话声。
竟是长公主的声音。
“……虽想留到薄老夫人寿辰,但薄家多有不便,就不再打扰了,今日便回宫,寿礼改日送至薄府。”
“至于小侯爷,依然要随我进宫去,宫中事务繁多,离了他是一日也不成的。此后除非休沐归家,或侯爷主动回来探望,薄府的人,便不要随便进宫去了,免得乱了侯爷的心思。”
薄朔雪站在门口,愣住。
前厅四扇门全都大开着,长公主坐在上首,周身气场与那日上朝时无异,不怒而威,凛然端庄,言出法随。
他走过来的动静,让屋内几人全看了过来。
叔父面色颇有几分难堪,叔母紧握着手巾有些惴惴,唯独长公主平静冷然。
长公主说话,是旨意,并非同谁商量。
说完后,便起身慢慢走出来,跨过门槛,微微侧脸,与薄朔雪面对面地并肩而立。
郁灯泠短暂地停留了一瞬。
借着门框的遮掩,郁灯泠伸出袖子,握了握薄朔雪的手。
嘴唇微动,对他静默地说了两个字:“回了。”
接着擦身而过。
薄朔雪怔怔看着长公主的背影。
他想起来了,昨晚,阿灯问他,在家高不高兴。
他说不高兴。
然后阿灯问他,回宫好不好。
他说好。
于是今天她就带他回去,长公主从不失约。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