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僵硬住,似乎是想把自己绷成一块冰。
薄朔雪明显察觉到了她的变化。
方才像条蛇一般没有骨头地软软靠在床上的人,到了他手里,却突然变得僵硬无比。
薄朔雪抿了抿唇,快步走到屋外,马车早已由太妃宫中准备好,薄朔雪第一时间把人放进马车里。
郁灯泠立刻挪远一些,贴到车壁上,到离他距离最远的位置,神色才慢慢恢复成往常的淡漠无神。
果然是抵触至极。
气恼和不解再一次在薄朔雪胸中翻涌起来。
他并未主动招惹她,是她把他召进宫里。
现在,却又像躲避虫蚁一般对他避之不及。
他早就知道的,这长公主根本就是满口胡言。
口口声声地说什么心喜于他,要他侍寝。
可连碰她一下,都叫她如此难受。
这态度,不说是厌恶,都已经算是客气说法了。
恼怒缠绞着闷在胸口,难以说清它具体的来由和模样。
她厌恶自己,对薄朔雪而言自然是好事,至少比当真要做她的娈宠好。
但是她一边厌恶他,又一边要强留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这难道不是明晃晃地为了折辱他?
这样的屈辱更让人愤怒,但愤怒的根由似乎又不止于此。
薄朔雪怒气沉沉,甩开袖子,也朝旁边走远两步,与那长公主拉开更大的距离。
宫人们听了吩咐,将平日里长公主殿下用过的那张小弓放在金丝楠木盒子里捧了过来,但左看看右看看,两位主子之间隔着天堑,实在不知道先递给谁。
到底还是侯爷好说话些,小太监捧着盒子,朝薄朔雪走了几步。
薄朔雪哼道:“殿下自己要拉的弓,自己不验?”
太监一顿,识相地又往长公主殿下那边走了几步。
郁灯泠眼皮懒散地耷拉了下来,一脸犯困,靠在车壁上昏昏欲睡,根本看也不看,与己无关。
谁也不接这个盒子。
弯着腰的太监脑门直冒细汗。
作者有话要说: 挽弓射日,向上天祈求别再这么热……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