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是什么话,妹妹可以摸着良心说,从未有对姐姐不敬之心,姐姐这话莫不是太冤枉妹妹了。”
步月也不急,心里暗暗感叹一番,步骄不愧是步骄,遇事还是留着几分冷静,一点也不想段嬷嬷那般好愚弄……
段嬷嬷:“……”
有被内涵道。
“你还说没有逼迫我,我本不愿多提此事,可妹妹不断的问我对母亲遗物的看法,这不是逼迫是什么!”
“我为什么表现的那般不上心,那分明是用来掩盖我心中的伤痛和狼狈。”
步月义愤填膺的指责着,脸被气的通红,委屈的红了眼眶:
“我不似妹妹,从小有家人呵护,好不容易得了件母亲留下的东西,近乡情怯,生怕在妹妹面前失了态,才装作那副不在意的样子。”
“妹妹只见着我的表面,却没看见姐姐我内心的无助!”
步骄一向淡定的面孔被一下子打破,脸上浮现出一丝急意,她总想着步月会找理由辩解,这斩钉截铁的承认了,倒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还掩盖心里的伤痛,步骄压根一句话也不信。
可她却说不出分辨的话,步月的话理直气壮,她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是在步月的“伤口”上撒盐。
还没等步骄想出个所以然,就听着上头传来猛地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碎了一般。
步骄连忙看了过去,这一看,直接让她眼前发黑。
只见步月脸色苍白的倒在了椅子上,纤细的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双眼紧紧的闭着,嘴唇连一丝血色都没有,整个人像是没了生气一般。
白羽一把扔了手里的药碗,白玉瓷的碗壁落到地上,摔的四分五裂,褐色的药液撒落了一地。
“王妃,来人啊…王妃……,快来人啊…王妃被步二小姐气晕过去了!!”
白羽猛地跑到门口,掀起帘子就往外冲,步骄还没开口拦呢,白羽就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了。
只留下了那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呼喊……
步骄身子一软,扶着采菊的手就连忙站起来:
“姐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天气冷伤着了。”
步骄满脸焦急的拉住步月的手,眼泪霎时就聚了起来,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稍稍压住心里的不安,暗地里阴翳的瞥了步月一眼,真真是和她娘一样的贱人,有病就该早些去死。
步骄难免有些忐忑的,皇上对瑞王府很是眷顾,她来之前,母亲还特意提醒过她,绝不可在此时得罪了步月。
白羽那个刁奴,什么事都没弄清楚就胡乱造谣,偏偏还跑的死快,让她连拦住的机会都没有。
“二小姐,奴婢知道您不是故意的,只是王妃现在气血不稳,还望二小姐先放开王妃,好让太医前来诊治。”
白兰眼眶通红着,默默的将步骄的手挪开,趁人不注意,瞧瞧把步月的大氅拉开了一条缝隙。
步月尽职尽责的躺着,感受到身上传来的一丝凉气,暗暗的呼了一口气。
刚才差点就把她给闷死了,房间里本来就烧着地龙,她还披了件厚厚实实的大氅,一群人围在她身边,她热汗都快流出来了。
还好还好,有白兰这个贴心棉袄在身边。
“胡太医,你快进来,王妃就在里面。”
只见着白羽拉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一群人急冲冲的就往里面赶来。
胡太医见着步月晕厥在哪,气血一下子就涌到脑门上了,旁人不知道,他日日给瑞王妃请脉,早就了解瑞王妃如今身子虚弱至极。
平日里好生养着兴许还能恢复几分,哪里还经得起丝毫打击呀!
皇上下了死命令,让他不惜一切代价保全瑞王妃,这时候要是瑞王妃出了事,他这脑袋还要不要。
“快快快,都起开,容臣为王妃把脉。”
胡太医快步冲到上头,一把将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