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冷妙清再次迷迷糊糊醒来时,已是第二日辰时。 她打着哈欠从案几上直起身子,粘在脸上的书啪的掉在桌上,《霸道如来的掌心宠》之类的淫邪之物还胡乱的散落在眼前。 一夜过去,该处理的事一个没处理,第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已经逼到她眼前了——殷凫的校园霸凌案。 依据原剧情,作为殷凫的师父,冷妙清现在得去见殷凫的老师牧旌星君一面,听取牧旌星君的控诉后,再严词厉色的斥责殷凫一番,把他往黑化造反的路上赶。 当然,冷妙清的任务是阻止殷凫黑化,所以此去自然是该袒护他,但到底怎么个袒护法,她还没想好。 刻苦钻研了一夜魔域邪书,呕心沥血只为走进学子心里的冷妙清毫不担心,她只稍微收拾了下衣服,挽了挽凌乱的发髻,便开门准备往殷凫的学宫赶。 哪知一开门,便撞见了正在门口等着的殷凫。 “师父。”殷凫望着吓了一跳的冷妙清,乖乖喊了一声,眼中满是期待与亲近之情。 他与冷妙清约了今日去见牧旌星君,因此早早的就在门口守着了。 那夜离开后,殷凫对冷妙清突然燃起的亲近之情,以及莫名的渴望和期待,不仅没有随着时间渐渐消逝,反而随着时间增长,愈发绵长悠远,在殷凫心里更加深刻凸显。 一想到今日能见到冷妙清,他心里就盈满了高兴,止不住弯起嘴角的高兴。 他能见师父了,护他佑他的师父,轮回九世以来唯一一个的师父。 而且一想到他的师父,殷凫就想同她亲近,忍不住的想同她贴近一些。他渴望冷妙清的目光永远落在自己身上,双手永远抚摸着自己。 那种令人按耐不住,蠢蠢欲动,只得自己暗暗作劲,扣拨着手指才能疏解的欲望,殷凫将它归于师徒情。 因为冷妙清上次同他解释过了嘛,说来说去,绕不开师徒两个词,因此可怜的、不懂人世滋味的殷凫,便把这份情感坚信不疑的归于师徒之情。 师父,师父,殷凫的好师父,疼他爱他的好师父,恨不得天天在一起的好师父,自己半夜就来守着的好师父。 古有程颐程门立雪,今有殷凫苦守冷妙清。 至于为什么没在里面等,当然是有了前几日殷凫翻窗的先例,冷妙清最近时时刻刻都紧闭门窗,免得半夜再看见个人影站在床前,吓自己一跳。 要不然殷凫怎么能这么安分的站在这里呢。 冷妙清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回过神来,应了他一声:“诶。” 她挥挥手的唤来祥云,往祥云上一跳:“快走吧。正好,我不认识你学宫的路,你给我指指路。” 殷凫默不作声,抬脚就上了冷妙清的祥云,站在她身后。 冷妙清回头看了看,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殷凫为什么不自己召来祥云,而是上她的祥云? 但瞧着殷凫一副坦荡自然、纯良无比的看向自己的样子,她也懒得计较那么多了,只驾着云往学宫区域赶。 “你是哪个宫的?”冷妙清问。 “阏逢宫。”殷凫答道。 “还在筑基是吧?”冷妙清继续问道。 殷凫点点头。 为难他一个未来魔尊,不仅要遮掩魔气,还要在这里强行修炼根本不存在的灵力,修炼半天,最后还可怜巴巴的在筑基阶段。 冷妙清调转了方向,往筑基区的阏逢宫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