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依旧是欢声笑语不断,学宫里也充满了众人着嬉笑玩乐、互相打闹的声音,唯独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桌子前,仿佛被隔绝在众人之外,与学宫里的一切都距离很远。 应该是很突兀的吧,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身影。 可为什么没人注意到呢,是被刻意忽视了吗? 她的头渐渐低了下来,悬在半空中的手也逐渐垂下。 然而下一刻,她的手便狠狠挥向桌子,急迅凶狠的抄走了桌上的书,与此同时,脚也用力的踹向桌子。 哐啷的一声,在学宫里格外的突兀响亮。 学宫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停下手中的动作,静止着站在原地,都默不作声,有些错愕的看向她。 但紧接着,大家便回过神来,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默契一笑,再次恍若无事的互相交谈起来,学宫里也继续起刚才的热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没有人理会她的情绪。 她愤怒了,但无人在意。 她愤愤的穿过忽视她的人群,步伐横冲直撞,脸上是压抑不住的阴沉和怒气。 千榴见她表情怨恨的走回位置,把书摔到桌子上,又动静极大的坐下来,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叮呤当啷,依旧是发泄般的摔书摔笔,移动案几。 学宫里的众人依旧各做各的事,然后偶尔瞥向她一眼,再互相相视一笑,仿佛有什么含义尽在不言中,但是是千榴所不能理解的。 她无论弄出多大的动静,都没有人理会她,仿佛是一个使出一切本事,却始终无法得到众人回应的小丑。 千榴有些不忍,不知为何她被众人这么隐晦又不动声色的隔绝在外,她的一切举动,都带着些可怜与滑稽的意味。 千榴坐在位置上,呆呆地望了她良久。 *** 自从来到紫云宫已经过去了三四天了,在这几天里,冷妙清每天只睡了两三个时辰,但她依旧感觉精力充沛,精神头十足。 她好像一辆永不疲倦的火车,气势汹汹的轰隆隆的闯过隧道,鸣着笛发出刺耳的声音。 精神这么高昂,情绪这么兴奋,算不得什么什么好事,冷妙清私以为。 特别是前几天她还疲倦、低沉,为瓜儿和土匪的死痛苦不已。 现在她已不会刻意想起那些事了,她只是精力充沛、情绪饱满,积极乐观到过分。 当然,有时候还是会格外愤怒的,比如在回味千榴的相关剧情时。 想到这里,她又长叹了一口气。 她本来是想直接冲到柔兆宫把千榴拎出来,然后对她耳提面命,苦口婆心一番,让她离那个叫枝枝的同窗远一点。 如果不出差错的话,千榴和她之间就不会再有什么关联,而自己,也能同样不出差错的被惩罚送去西天。 愁啊,愁的掉头发。 冷妙清在自己的寝宫里辗转反侧,哀嚎不已。 一番折腾后,她泄气的平躺在床上,倒仰着头,看蓝幽幽的月光从窗户里透进来,如流水般淌了满地。 现在已经是亥时了,她大脑里依旧亢奋的很,各种纷杂的事在脑中乱窜,丝毫没有睡意。 前几天,她也是子时才入睡,第二天寅时便醒了,一天只睡了不足三个时辰。 但她依旧精神饱满,神经兴奋。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她再次提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