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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2 / 3)

垂头。

燕绪说无碍,今日空闲,慢慢来。

徐嘉式垂眸勾唇发笑:“你过生辰也改不了管教人的习惯。”

话音刚落,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

燕绥惊呼一声,被狂奔的马儿驮着像是飞了起来,下意识死命拉着缰绳,呛了几口风才喊出声:“哥哥救我!我要摔了……太子哥哥……”

燕绪望过去,沉下脸咳嗽:“嘉式,你吓坏淇台了。”

“别把你弟弟当绣花枕头。”

发了性的马狂奔,马蹄高扬马背颠簸。燕绥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被抖出来了,求生的本能让他攥紧了缰绳,虽然还挂在马背上,但已经完全丧失了方向。

长长一声嘶鸣,马儿人立而起。

“嘉式!”

燕绥被摔下马背同时闭眼,但后背没撞上地面,马蹄也没落在身上,有力的长臂横揽了他腰际。

燕绥惊魂甫定睁开眼,半是恐惧半是恼怒,仰头对上世子笑意张扬的眼眸,瞬间心跳如鼓。

徐嘉式得意昂扬,应了声:“嗯,在呢。”

燕绥在松软的被子堆里翻了个身,耳垂划过粗糙触感,茎叶抽离草籽迸落,时间风干的野生植物若有若无地归还光阴,重复——

“在呢。”

……

燕绥足足昏睡了一天,从重重叠叠的梦醒来已经是午夜,隐约听见有人呜呜咽咽地哭。

燕绥动了动绵软无力的胳膊,敲在燕植后脑:“朕还没死,号丧早了些。”

燕植哇地一声大哭出来,小胖子整个砸在燕绥胸口:“我以后再也不忤逆皇叔了,皇叔别死!”

“你先起来……”燕绥感觉刚才那一下,心脏都快给他从喉咙挤出来了,咳嗽两声喘匀了气,撑着床榻坐起来,双顺给他背后塞了个靠垫。

“朕只是风寒复发,睡一觉好多了。殿里不用人伺候,双顺出去吧……把永安王也领出去,都什么时辰了还待在宫里。”

双顺应声,燕植却抱着燕绥胳膊屁股生根:“我不走。皇叔做噩梦,童子阳气重,我在这守着,皇叔就能睡安稳了。”

阳气重不重不一定,永安王殿下肉是很扎实的。虽然刚才那一下差点送皇叔去见他爹,但小皮猴哭得真心实意,不调皮惹祸时还是孝顺乖巧的。

燕绥看双顺一眼,双顺迟疑片刻携其他人退了下去,将潜用殿留给叔侄二人。

“什么时辰进宫的?”燕绥看了眼窗外,月在中天。进入四月中旬,弦月逐渐饱满,像被啃了一小口的酥饼。

“嗯……”燕植掰着指头数,“酉……戌时吧?反正有一会了。”

“连时辰都拿不准,还一个接一个撵走太傅?”燕绥收回目光,小胖子脸上肉乎乎的,但五官分明像极了其父,可惜只套了个壳子,脑子半点没随他爹,“或许确实只有朕亲自教你,你才撵不走……但也说不准,朕能教你什么呢?能教你多久?你很快就长大了……到时候朕又能去哪?”

少年不识愁滋味,燕植捂着耳朵拒不接受教育:“皇叔你怎么变得和我爹一样唠叨了……皇叔,我刚才听见你做梦的时候喊摄政王的名字,他是不是在梦里也欺负你?等我长大了,一定好好收拾他!但是吧……首先得在他手底下熬到长大……”

燕绥皱眉:“胡说什么,摄政王对你还不够好吗?”

“好得过头了。”燕植包子脸像苦瓜馅的,“皇叔,我本来就不是读书学习的料,那些师傅我也是真的不喜欢,赶走就赶走了。但是摄政王说他要和我一起受您的教导,我怎么能忤逆我最敬爱的皇叔呢!又哪敢和摄政王做同学……呜呜,我好怕,我可怎么活得下去啊……皇叔……”

燕绥偏头不让小胖子鼻涕蹭脸上:“终于图穷匕见了,进宫就为了这个吧。不读书绝对不行。文渊阁已经打理出来了,以后每逢三六九进宫,朕给你讲课。”

“别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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