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看着比恩人年长许多,唤伯伯倒也说得过去,如此想着李凤璟便嗯了声表示答应,并乖巧附赠一声程伯伯。
长辈便长辈吧,他可多长辈了。
李伯伯,刘伯伯,景伯伯,段伯伯杨家祖父,楚家曾祖父等等等等。
谁叫他年纪小呢。
也不尽是他年纪小的原因,也怪他父皇辈分太低。
就连只比大一丁点儿的楚昀,按辈分计较起来,他得唤声祖父
若不是他强行唤与帝师年纪相当兼知己好友的锦衣卫指挥使一声景伯伯,将他与他父皇拉到了同辈上,就连景子颜那货都得是他伯伯!
对了,还有那位刚敕封的清杳国师,他也得唤声师姑。
李凤璟重重叹了口气,他父皇真是唉!
不过说到这里
李凤璟若若有所思的看向贺若真。
贺若真被他盯了半晌,才转头,“我记得小公子昨日还教训人非礼勿视?”
李凤璟忙收回目光,踌躇几息后问,“恩人可知道清杳国师?”
贺若真眼神一紧,段忱亦下意识拉紧了缰绳。
小殿下发现什么了?
“世人都道清杳国师仙姿佚貌,绝世之姿,可依我看恩人更甚。”
李凤璟认真道。
贺若真,“”
段忱,“”
“璟公子,见过清杳国师?”
贺若真的指尖好似不经意的在剑柄上摩挲。
“说见过也算见过,说没见过也没见过。”
李凤璟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我没有见过她的脸。”
他见过贺若真两次,却都没有看见她的容貌。
也不知道担不担得起世人的赞誉。
贺若真淡淡哦了声,马车的速度也平稳了下来。
“但即便如此,我觉得恩人甚于清杳国师,我见她两次她都是手持长剑一袭白衣,整个人冷冰冰的,很是不好亲近”李凤璟说到一半蓦地停了下来,他缓缓转头,看了眼旁边的一袭白衣和长剑,“恩人就不一样了,虽然也是白衣,也有长剑,但恩人蓝色的腰封和袖边的蓝色刺绣都很是好看,显得更”
贺若真在此时偏头看着李凤璟,他在那道意味不明的视线下,硬着头皮道,“更温柔,与恩人的名字一样,让人觉得非常亲切。”
好端端的,恩人怎就与贺若真有相似扮相呢?
且亲近这词,与贺若真没关系,可与恩人也属实搭不上边。
说谎会被雷劈吗?
今日出门时瞧着天气不错,应是没有雷
“轰!”
天边轰的传来雷声,李凤璟的身子霎时僵住。
“快下雨了,二位坐好,我们得快些找到地方避雨。”
段忱的声音自外头传来后,马车便行驶的更快了些。
马车里也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贺若真的指尖习惯性的在剑柄上轻缓点着,轻缓而有节奏,看的李凤璟往旁边挪了又挪。
恩人生气了吗,会不会对他动手?
“那么有没有可能,我就是清杳国师?”
李凤璟,“!”
“啊!”
马车又是剧烈一晃,这回没人再伸手替他挡,小殿下整个人往前一扑,倒在了贺若真脚下。
“抱歉,刚刚”
“又没避开土坑?”不待段忱说完,李凤璟双手撑地,偏头盯着车帘怨气十足道,“程伯伯是不是不会驾马车?”
段忱,“”
“抱歉,小公子可无碍?”
李凤璟深吸一口气,没空搭理段忱,他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小心翼翼的坐回了位置上。
完了,恩人这是以为他指桑骂槐!
“恩人怎会是贺清杳国师呢,恩人貌美无双,温柔和善,是世间最好看,最善良的女子。”
李凤璟说完偷偷的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