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珩却没有回宫去,这些时日她又有了别的“任务”。
过得三个时辰,行珩才回了宫。
如此又是几乎一夜无眠。
白天在殿里扫雪的时候,行珩看起来便很困倦,梦乔心里又很羞又十分过意不去。
“阿珩……你可是没有睡好?”梦乔有些窘迫地关心道。
行珩其实还没想到梦乔担心的那一层,她揉揉眼睛,“这几日心事多了,所以没有睡好。”
梦乔听到这里,想了想又问:“阿珩,这几月你都没有问我,你月事是不是……不大准时?”
行珩闻言,愣了愣,月事?她回想了一下,的确好几月没有来过了。
梦乔脸色一变,霎时紧张地捉住她的手,“你……难道……”
行珩不解,“难道什么?”
“你……可会是……有了身子?”梦乔犹犹豫豫地说道。
有了身子?也就是,怀孕?
行珩脸一下子肉眼可见的变红了。
咳咳,她和公子……只有亲亲抱抱,应当不会有孩子的吧?
行珩多少还是懂些的,她忍着羞,“公子和我……还没有到……”
这下换成梦乔脸红了,“原来是这样……叶世子……”
叶世子恐怕……憋坏了吧……
“但月事的确是好几月没来了。”行珩又说道。
这可不是小事。梦乔便说一会儿请专门给宫女太监看病的大夫给她看看,是怎么回事,若是有什么不妥当的,趁早调养。
行珩便说自己其实是在喝药的,但是不知为何如此。
梦乔便飞快回了自己屋子,拿出了披风和手套,“让你不做事,你恐怕要闷坏了,但你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受凉吧。”
行珩便穿戴了披风和手套,扫起积雪来也还是一点不笨重。
苏栩给贵妃和皇帝请安回来,一进殿门被包的严实的行珩吓一跳——他还以为这院里钻狗熊进来了呢!
但仔细一看发现行珩身上穿戴的都是梦乔的东西——方才除了披风手套,梦乔又回屋里把皮帽子,毛靴子都给行珩穿戴上了,行珩晓得她好心,不忍拒绝,也就老实地任她摆布。
行珩手里还握着长杆子的扫把,她把头上盖住眼睛的帽子往上推了推,淡定地给苏栩行礼。
苏栩嘴角抽了抽,这个呆愣楞又无趣的家伙才是真的阿珩,那个杀人如切瓜砍菜的怎么会是阿珩呢?
他说了声免礼,便进了屋,好家伙,的确是有点冷呢。
行珩穿的笨重不耽误干活,没有多久便把偌大的玉祁殿扫的干干净净。
苏栩拿上东西又要去余贵妃那里一趟,出来一看,心中感叹,笨蛋干活真是踏实,这么一大片院子,这宫里可还有别的宫人呢!
表哥肯定是被这阿珩下了迷药了!
苏栩去了林秀宫,余贵妃见他来了,惊奇道:“怎么又来啦?”
忙叫宫人去给他端惹甜汤来,关心道:“这么冷你跑来跑去做什么?”
苏栩把带来的锦盒打开了,里面有一双做工极为精细的皮手套,“母妃,这是梦乔给你做的。说天气冷,过些日子您要侍弄林秀宫的花草,正得用。”
余贵妃笑着拿出那双手套看了看,又放下,“阿栩,你父皇要给你定下亲事了,你可知道?”
苏栩收敛了笑容,“儿臣知道。”
“那梦乔,你是如何想的?”余贵妃问道,觑着他的脸色,“等新妇过门,你可求封她为侧妃,上了皇室玉牒,今后也是享不尽的荣宠。”
苏栩垂眸不说话。
“怎么?难道你还想娶她做正妃不成?”余贵妃声音变的严厉起来。
“她并无此意。”苏栩辩解道。
“陛下定下的女子,家世都是极好的,这是一种什么态度,母妃不说,你也明白。”余贵妃缓和了语气,“现在一切未定,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