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枯槁,双颊凹陷,只有一双眼睛像是活人。
他躺在床上,见了叶祾倬,轻轻点点头,虚弱地说道:“小子起不来身,对世子失礼了。”
叶祾倬不接话,又问行一,“玉明几人可有回来?”
玉明和三个玉字辈的影卫伤势较重,在东边的另一间厢房,叶祾倬过去看了他们。
玉明是唯一一个清醒着的,看见叶祾倬他有些激动的要起身,但因伤在胸口,只能作罢,他说道:“公子,那些赤膊的死士原本是关在一处铁笼中的,我与那翼王的亲卫拼杀时见到了,是翼王那个男宠将笼子打开了把那些怪物放出去的!”
行一在一旁将行珩杀光了翼王府这些死士和血卫之事简单扼要地同玉明说了。
玉明沉默了片刻,眼里竟滚下两行泪来,他伏在榻上行了礼,“属下以为……公子恐怕……幸好,幸好行珩身怀绝技,公子安然无恙,否则玉明同玉字辈的,万死难辞其咎。”
玉明又问行珩如何了,行七恰好过来禀告,说大夫来了。
叶祾倬嘱咐几人好好养伤便先去看行珩。
这女大夫一进屋瞧见病人惨状,吓了一跳,连忙过去诊脉,手搭在她腕上却皱着眉不说话,“这脉象……恕小女子医术浅薄,下不了定论。”
她又让叶祾倬同行一行二三人回避到屏风外,查看了行珩身上的伤势,过得一会儿她走出来,“伤者身上无大碍,只是有些红痕不知为何?她右肩的伤势严重些,小女子已经处理好了,隔几日需得换药,只能先开些镇痛解毒的药给她服下了。”
行一便把大夫引出,有些事情还需要同大夫交代。
另一边行七将找来的婆子带了进来,这婆子年近五旬,瞧着是个有力气又干净利索的。
她家中贫困,听到有人敲门说要照顾伤者,银钱丰厚便跟着来了,夫家姓钱。
屋子里热水早已备好了几桶,钱婆子将行珩的衣裳脱了,避开伤处,给她仔细擦洗干净了,又换上干净的衣裳。
这钱婆子做好一切出来外间同叶祾倬几人禀报,此时叶祾倬已经服了药,沐浴收拾完毕,半干的长发披在肩上,一张脸清冷俊美,一身贵气,钱婆子低着头说完了,并不敢看他。
这婆子还算机灵稳重,便将她留下,照顾行珩。
钱婆子行了礼,退下了。
行二忽然走到叶祾倬面前,扑通一下跪下了。
“公子,阿珩……阿珩是女子,但属下存了私心才没有及时禀报,求公子责罚!”叶祾倬回来吩咐找女大夫,又找了婆子来,行二如何还敢隐瞒——公子竟是发觉了阿珩是女子!
“私心?什么私心?”叶祾倬一手撑住额头,闭着眼,冷冷问道。
“属下怕公子,会将阿珩赶走……”行二如实答道。
“为何赶走?女子做不得本公子的影卫吗?”叶祾倬说道。
公子这语气,不对劲,为何公子似乎并不生气?而且……
“不知公子如何发现又是何时发现阿珩是女子的?”行二悄悄抬眼看叶祾倬的脸色,大胆地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一旁的行一也是方才意识到这事,同样也很好奇。
如何发现的……叶祾倬脑中出现了在山洞中不过一瞥的画面,却竟然记得这样清晰。
这行二,倒问起他来了?
叶祾倬睁开了眼,眸中的恼怒令行二不得其解,但还是赶忙又垂下头。
“现在正要用人,禁足你两月。”叶祾倬说道,起身一甩袍袖走了。
行二同行一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困惑。
不管怎样,行二乐呵起来,如今阿珩总算不用藏着了!但很快又担心,方才他想进去看看徒儿,才要进屋,便被公子叫住了,如今还不知小徒儿情况怎么样呢?
一场春雨一下便下了三日,这三日里,这黎县和整个吴江都没有任何翼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