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珩紧握着剑,不管不顾就要去追掳走叶祾倬那两人,运气正要走,听得一旁传来了微弱的痛呼声,
“祾倬……吾儿……”叶鸿礼方才混乱中摔倒了,此时倒在地上,额头正在流血。
她不能慌乱!
行珩将剑收起,稳住心神,去将叶鸿礼扶起,然后又去查看玉字辈的几个影卫乔装的护卫,一人被刺中要害,当场身亡,另外三人也是重伤。
方才这几个青衣人,身手出神入化,恐怕每一个都是行二的水准。
行珩此刻终于深刻明白了为何公子彼时第一反应就是要将安安哥哥杀了。
而公子没有将她圈养起来像翼王一样放血养兵,也许是谨慎,但何尝不是公子心中尚存一丝善意呢?
行珩想到此,心中一阵痛意。
叶祾倬被劫走,叶鸿礼也受了伤,但此事却不能声张。
一回府,行珩便直奔行二的院子,将叶祾倬先前交给她小瓷瓶拿出来,行二早已得了消息,在屋中等待她。
文墨今天跟着余震生去了,此时也到了行二院子里。
余震生先去看过了妹夫,也着急地赶过来了。
“这瓷瓶里有一种特殊的香蜜,会吸引一种叫芳卓的鸟,公子在后院养了一对,让这鸟先食了这蜜,再将它们带到可能的地点,让它们去寻。”文墨解释道。
这香蜜是西域来的一种独有的花蜜加上别的香草配的,而这芳卓鸟十分罕见,也是九圣真人从某个神秘岛屿带回的。
亲鸟早已死亡,这一对是叶祾倬自己想办法孵出来的,因此更有灵性。
“你们可猜到这些人的身份?”余震生问道。
“那些人身手十分高强,恐怕是喂了血的死士。”行珩笃定地说道,“我同他们交手,需尽全力。”
听到这话,行二也确定了——行珩的武力他最为清楚,连她都需要尽力一搏,更何况玉字辈的影卫武功高强竟当场便被杀掉了一人。
“为何翼王要将公子劫走?”行二有些不解。
如今暗中夺储之争愈演愈烈,公子并不偏向任何人,翼王若是要对付,也应当从太子或是秦王这两个成年的亲王身上下手才是,而公子同他也并无私仇。
文墨面色沉重,犹豫了半晌才开口说道:“那翼王……对公子……”
在新河上遭遇翼王后,叶祾倬让文墨去查了翼王。
“翼王对公子如何?”行二追问。
“那翼王,好男风……他对公子,恐怕觊觎已久。”文墨艰难地接着说道。
“翼王恐怕早就想动手了,但是公子差人寻了一个貌美的少年,假意同翼王偶遇,那少年得宠,翼王就暂时歇了心思,却不知为何突然又起了心思?”文墨说道。
余震生震惊过后便十分愤怒,“这翼王!竟想让一个贵族世家公子做自己的禁脔不成!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行珩心中翻腾不已,公子如何能受此种大辱!
“我们这就将芳卓鸟取来,寻公子下落。”行珩道,思索着自己对翼王的所有认知,“翼王是这吴江之主,但他若是……心悦公子,那必定不会屈待公子,哪怕现在要先将人藏起来,之后也定会转移到别处……”
行珩想起在茶馆听那大叔所说的,他说,男子之爱同男女之爱不同又相同,那种占有的欲念和迷恋是相同的。
因此,翼王恐怕会想要先“金屋藏娇”,再徐徐图之。
不得不说,行珩身为女子,总有心思细腻的一面,看待此事的角度也同这几个男子不同。
行二和文墨听完都觉得有些道理。
行珩回想起彼时翼王看她的那种充满敌意的眼神,如今想来……难道他是不喜自己当时抱着公子?
行珩不自觉攥紧了拳头,不愿再细想。
行一出任务,还没有回来,行二便安排好了府中护卫之事,然后又放出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