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整个人,好像变得能够提前预判到别人的动向和意图——
大丫又一拳打去,正中一人面门,顿时叫那人鼻血横流,晕死过去。一刻不停,大丫掷出一块砖头,高个跛足的乞丐躲闪不及,被砖头击中了下巴,一时扭曲的惨叫起来!
如此只剩两人,一人从地上赶忙捡了砖头对峙,另一人手里握着棍子,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惊惧——这小子不过七八岁的模样,个头虽然高些,可这身手……
但此时财路已断,放过他后患无穷!
对视一眼,两人合力围攻过来,但大丫敏捷躲闪,一时这两人还抓不住她。
缠斗无果,大丫想把他们引到别处去,便往破庙外逃去,那两人果然追来。
大丫跨出门,眼前忽然银光一闪,一把大刀砍来!
庙外有人埋伏!
大丫看清那人,正是此前意图拐走柳妍妍的汉子,他竟杀了个回马枪!
大意了!刚才没有听外面的动静。大丫知道自己岌岌可危了,但束手就擒却是不可能的!
用手中砖头硬生生接下一刀,她的手掌被割开了一大条口子,吃痛之际,另外两个乞丐也追了上来。
大丫陷入绝境,三人合围过来。
那汉子向跌坐在地上的大丫挥刀砍来。
大丫情不自禁抱住头,整个人缩在一起。
刀却没砍上来,耳边听得“噗噗”几声刀剑入肉之声,大丫抬头一看,眼前凭空出现了两个黑衣蒙面的高大男子,手里的长剑还滴着血,浑身肃杀之气。
而先前那三人躺倒在地,拿刀的汉子犹自挣扎抽搐了片刻,才断了气。
“你们……”大丫想问,只觉黑影瞬间到了眼前,后颈一痛,便没了知觉。
打晕她的那一人把她扛在肩头,正欲运功飞起,另一人把他肩头的大丫抢了过来,打横抱着,怒骂他:“刚才不是商量好了把人好好带回去嘛,你做什么将他打晕了!打坏了可怎么办?”
今日他二人休沐,得了公子允许,出来松快松快筋骨,本是经过此处听到动静想看个热闹,却不想这小家伙有勇有谋,狠且敢下手,关键筋骨有力,十分有练武的天赋!
不说百年,却也可以说是数十年难得一遇了!
一时激动,就要把他带回去,向他们磕头拜师才好!
今日施粥结束,国公府的马车在众人的拜谢中缓缓启程回府。
“公子,属下到时那庙里只剩几具尸体,正是刚才走掉的那几个乞丐,还有一个男子平日里是做些掳掠孩童女子的勾当的。”护卫顿了顿,“那小乞儿不在。”
“知道了,此事不必再管。”叶祾倬清冷的声音从车里传来。
护卫拱手称是,策马退到车后。
那小乞儿虽身有神力,倒也不值得多费心力。叶祾倬凝神拨动手中念珠,不再去想。
他年幼且天生体弱,忌讳多思多劳,这粥棚,也是他父亲镇国公叶鸿礼为了给他积福才时常开设的。
这镇国公府外面看来与平常世家大族的宅邸并无太大不同,一样高门大户。
但一走进,大气疏朗的楼阁院落,行止有度的奴仆婢女,再小到花园中无数名贵花草树木,无一不彰显着一等功勋世家的气度和地位。
要说起来,叶家虽是开国功勋,但第一代镇国公叶朗坤也是前朝大族书香门第出身,底蕴自然不一般。
府中人口简单,正经的主子只镇国公叶鸿礼与世子叶祾倬两位,余下的便是叶鸿礼的三房妾室,和各妾室所出的两个庶子,一个庶女。
国公夫人余氏在三年前因病过世了。
珞翎院是余氏生前所居住的院落,叶祾倬感念母亲,便在她过世后搬进了这个院子。
进了院子,平日里伺候世子起居的小厮文墨便殷勤沉默地迎上来,给他宽衣,换了一身家常的绛紫色袍子,又一路跟着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