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这个小崽子我们要怎么处理?”抱着长安的人将长安举到了被称为大人的人面前。
“还别说,这狗皇帝最疼爱的小儿子确实白嫩可人。”大人掐着长安白嫩的脸颊,仔细打量一番, 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狗皇帝不是说要让我们千刀万剐吗?那就把他手脚砍了,眼睛挖了,耳朵削掉, 做成人彘, 再扔去狗皇帝面前, 如此一来,才能叫这狗皇帝刻骨铭心。”
“是, 属下这就去办。”听到这话, 那人不但没有觉得这样对待一个孩子很残忍,反而眼睛里充斥着狠厉与兴奋。
“未免夜长梦多, 尽快处理, 处理好了便立马撤离。”大人用帕子轻轻擦拭着掐过长安的指尖, 似乎是在嫌弃长安身上那留着爱新觉罗家的血脉。
“属下遵命。”说着那人便提着长安往他们在此地的暗室走去。
走到暗室里边,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来, 那人却仿佛毫无察觉,不,并非是毫无察觉, 而是变得更加兴奋。
那人毫不客气地将长安扔到了已经被鲜血染得发黑的地上。
即使是在昏迷中,长安还是因此感受到了疼痛, 重重的痛哼出声。
听到声音的那人不但没有心生怜悯,反而眼底的暴虐越来越猛烈:“啧啧啧,真是个小可怜,谁叫你身上留着的是他爱新觉罗家的血, 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吧。”
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在刑具旁边挑选器具。
选了一番,最后拿了把锋利的剔骨刀,磨刀霍霍朝着长安走去。
“放心吧,我会让你在昏睡中失去手脚,你应该感谢我才是。”那人目光从充斥着恨意,他本该是明朝贵族出身,拥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就是这群来自于北方蛮夷之地的蛮夷人,将他全族斩杀殆尽,他的父母因此从小流离失所,像蝼蚁一般四处躲藏,苟且偷生,而他也被迫过上了饥寒交加的生活,更是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在寒夜中为了他硬生生地冻死,他恨爱新觉罗家的每一个人。
脑海里回想着自己的过去,那人手中的剔骨刀渐渐接近长安。
忽然,长安身上的微弱得几乎不可见的白光变得强烈,瞬间变得刺眼,直接将那人的眼睛刺得无法睁开,甚至溢出了鲜血。
剧烈的疼痛使得那人握着剔骨刀的手松开,剔骨刀坠落,直接扎在了那人的脚上。
眼睛和脚上传来的疼痛让那人完全无法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有看到长安的身影变得越来越虚。
没一会,长安手腕上的舍利子爆发出强烈的金光。
金光与白光交杂在一起,周围的空气变得炙热扭曲,而长安依旧恍若未察地躺在地上。
最后白光和金光随着长安消失的身影消失。
而妄图伤害长安的那人早已经被炙热的空气烤化,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滩黑色的液体。
栖霞寺。
老僧正盘腿坐在竹林中央,底下垫了一张蒲团,双目紧闭,颇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意味。
忽然,一阵风吹来,竹林晃动,无数竹叶落下,落到了老僧身上。
老僧依旧稳如泰山,哪怕竹叶落到脖子上,带来阵阵的痒意他也不为所动。
就在竹林渐渐安静下来,周围又恢复一片宁静的时候。
一只像狸,身披鬣毛,长着一条白色的尾巴的动物蓦然穿过竹林,来到老僧面前。
老僧忽然睁开眼睛:“小家伙,你来了。”老僧此话仿佛是知晓他会来一般,伸手招呼他过来,摸了摸他脑袋上的毛发,对上他单纯的目光:“真是个心思纯净的孩子。”
“慧禅大师,这是?”远处走来一位身披袈裟的僧人,正是栖霞寺的住持,住持迟疑地看着慧禅大师怀里奇怪的动物,不由得问道。
“霍山,其木多榖。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尾,有鬣,名曰腓腓,养之可以已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