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我说,那船它爱来不爱,和咱们也没啥关系……”老船工涎着脸呵呵陪笑:“咱们要不这样,反正现在也没事情可做,不如咱们讨论一下……赔偿的事情?”
梅娘一记白眼翻过去,“赔偿?”
“是啊……”
梅娘的这个眼神让老船工心中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现在她可是用不上他了,过河拆桥这样的事情,绝对可以做。
“你……说什么赔偿?”
“……”
后面的火苗眼看着就要烧上他们的身子了,可是老船工的心底却有种如坠冰块的阴冷感觉。
听这意思,貌似还真的要食言了。
“梅娘,咱不带这样的……”老船工呼吸急促,磕磕巴巴道:“你……你们不是已经说好的吗……给我一艘新船的价格……”
“是吗?”
梅娘冷然一笑,讥讽挑眉。
“我记得……你好像是拒绝了吧?”
“……”
老船工嘴角蓦然狠狠一抽,一时间竟然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那个……梅娘,那时候我是拒绝的……可是……我也没让你们招呼不打的就烧船啊……”
“烧船?”梅娘一头雾水的看向火苗:“你说的是烧了这条船?”
“对啊……”
老船工心说你不是废话吗?
船还在烧着呢,你居然还说这样的废话。
“这条船是我烧的吗?”梅娘再次蹦出来一句话。
这句话,让老船工彻底心寒了。
“当然是你烧的了……”
“我烧的?我用什么烧的?在哪个地方烧的?是怎么烧的?”梅娘一连串的反问让老船工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你……你洒的灯油嘛……”
“对啊,我承认……我洒了灯油,但不是我点的火吧?”梅娘阴阴一笑。
“不是你点的,但是你们俩是一伙的……不管是你点的还是她点的都一样……”老船工蓦然蹦起来,歇斯底里的一声怒吼。
“一伙的?我和说是一伙的?”梅娘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当然是……”老船工此时才突然意识到,云北不见了。
现在的他和死无对证,貌似没有什么差别。
“怎么?说不上来了?”梅娘不屑的昂首轻笑:“船家!这艘船是谁的我不管,反正不是我点的……谁点了你的船,你就找谁要钱去……”
“你……”
“嘘……”梅娘的指尖蓦然竖于唇间,坏坏笑道:“其实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你自己,一切的事情,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怎么是我呢?”老船工简直要吐血了:“明明是你们的事……你们两个,一个洒了我的灯油,一个丧心病狂的点着了我的船……临了还一个跳水逃走,一个在这里和外婆胡搅蛮缠的不认账……现在竟然还说是我咎由自取……”
“怎么不是你咎由自取呢?”梅娘冷然阴笑:“她可是个土财主,要不然能答应给你一艘新船的钱吗?当她给你出到天价之中,你的反应是什么?选择是什么?你选择了拒绝这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