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到荒郊野岭的蛮夷之地来做什么呀?”
林冲打着官腔儿道:“本官是秉承那童老贯的意思来招安宋江等人的,本来想和你们那位曾老爷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没想到他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要杀我。”
“合作?怎么合作呀?”
“那晁盖是梁山之主,宋江想被招安,可是他死活不允,我和宋江商量着利用这次下山的机会铲除晁盖这个绊脚石,并且我想劝你们老爷退兵,这样宋江在梁山的地位就高升了,也就会顺利地归顺朝廷,这样一来你们曾老爷也算是有一份功劳,朝廷说不定还会赏他个什么官儿做,可是现在,你看!”
苏定一听这话,正合自己的心意,不由得大喜,他向林冲又深施一礼,“林大人请放心,苏某在曾老爷面前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我这就去和曾老爷把朝廷和林大人的意思一并说与他听。”
苏定说完这话,又吩咐那几个要杀林冲的甲士,“我现在就去找曾老师说去,我回来之前,你们不得动林大人一根毫毛,违者立斩不饶!”
几个甲士拱手答应。
苏定也来不及再上马,他三步并做两步跑进中军大帐。
曾弄正在和史文恭商量如何再举兵打梁山,苏定一进来就向曾弄深施一礼,“老爷,那个林冲杀不得呀。”
曾弄转过脸,好奇地问:“一个想混进来当奸细的梁山的草贼,我为什么杀不得他?”
苏定摇摇头,“老爷,苏某刚才特意对他进行了详细的盘问,苏某肯定他不是梁山草寇,他是货真价实的朝廷正四口的武官,最关键的是:他跟童贯的关系非常得不一般。”
曾弄当然知道童贯是什么人,可是他还是不相信这么个年轻人会和童贯关系不一般。
但是,苏定这人沉稳老练,心机深沉,轻易不会说没谱的话,他有些半信半疑。
苏定又拱手道:“老爷,苏某愿以项上人头担保他不是奸细,他就是皇城司的四品左卫大将军,老爷,咱们和东京方面的那件事要是有了他从中牵线,把老爷要替朝廷出力的事跟童贯说了,那咱们谋划了这么久的大事,就可能成功呀。”
曾弄嘴里“嘶”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刚才,苏定在史文恭面前有意不说什么事,只说是“和东京方面的那件事”,他之所以要这么说是不想让史文恭知道这事,自己好独享大功,可是史文恭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他也知道一旦这事儿成了,曾弄一定会高看苏定一眼,而自己则会失宠,他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又见曾弄犹豫不决,他冷着脸对苏定说:“苏定,你的项上人头值几个钱,这么大的事,一旦弄错了,曾老爷的一番心血白费了不说,还要耽误好多事情,你就不要异想天开了。”
苏定冷冷地横了史文恭一眼,“史文恭,你想只做一方草寇我不管,可是我不能让咱们曾老爷一直当什么山大王,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件事你还是少管为好。”
史文恭是正教师,苏定是副教师,他听苏定竟然当着曾弄的面儿这样贬低自己,一股无名之火撞上头来,上前扯住苏定的胳膊,“不服是不是,走走走,咱们俩个出去大战三百合,看看到底是谁厉害?”
苏定一把扔开史文恭的胳膊,鄙夷地瞟了史文恭一眼,“匹夫之勇何足道也,苏某不屑与你这样的匹夫论什么短长,苏某要听曾老爷的主意。”
史文恭一听苏定骂自己是匹夫,尤其是当着曾弄的面儿骂自己是匹夫之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举拳就要打苏定。
曾弄见史文恭在自己面前也敢撒野,大喝了一声,“史文恭,你好大的胆子,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我的中军大帐,你一个教师在这里撒野,真是胆大包天!”
史文恭见曾弄动了怒,马上收回了拳头,向曾弄深施一礼,“曾老师,史某孟浪了,请曾老师责罚。”
曾弄急于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