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包袱里有几千两的交子和一百多两的碎银子,很是沉重,放在桌子上“当”的一声闷响。
那书生瞄了林冲的包袱一眼,小声地说:“恩公,我听说这一路上有不少黑店,恩公这包袱沉重,要小心才是。”
林冲并没把这几千两银子放在眼里,淡然一笑,“没有多少钱,无妨。对了,兄弟,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书生拱了拱手,“今天年是大比之年,我想着进京考取个功名。”
林冲想了想,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二百两交子,递给书生,“兄弟呀,我一向敬重读书人,你的盘缠和包袱都让强人抢走了,还怎么进京考取功名呀?这点钱你拿着用。”
那书生看了一眼那二百两交子,忙站起来,拱手道:“恩公的救命大恩还没报答,秦某不敢再受恩公的银子。”
说着,非常恭敬地把那两张交子又推了回来。
林冲想了想,又拿出三张一百两的交子,把刚才那二百两的一些又推给书生,“兄弟,这样吧,这五百两银子算我借给你的,如果我们有缘,他日再见,你金榜题名,再还给我。”
书生犹豫了一下,深深一鞠躬,“那秦某就多谢恩公了。”
他们两人在这一推一让的时候,不远处站在柜台后面的那个掌柜的眼睛一直盯着林冲的那个包袱。
不大一会儿,酒菜上来了,林冲亲自给书生和燕青斟酒。
那书生问林冲,“恩公,您高姓大名呀?”
林冲笑着看着他,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书生谄媚地一笑,“秦某要记住恩公的大名,他日好去找恩公还钱呀。”
林冲摆了摆手,“不必了。”
书生不让,“恩公,这可不行,您必须得告诉我才行。”
林冲见他非要知道,于是说道:“我叫林冲。”
书生一听,脸上现出一副惊讶的神情,“恩公不会是那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吧?”
燕青在一旁一直看着书生,听他这么说,插话道:“我家哥哥现在是正四品的左卫大将军,早不是什么禁军教头了。”
书生一听这话,马上重新站起来,双手拱在头顶,深深地给林冲鞠了一躬,“恩公大名,秦某久仰多年,没想到能在这里得见,实在是秦某的幸呀。”
林冲目光一闪,“怎么,你认识我?”
书生微笑道:“倒不曾认识,不过秦某去年也在东京逗留过几天,在东京的街头巷尾经常听到恩公的大名,说恩公武艺超群,人中龙凤,秦某早就知道恩公一定会高升,现在看来秦某果然没有看错。”
书生这个马屁拍得林冲非常得舒服。
他摆摆手,笑着说:“什么武艺超群、人中龙凤,别听他们乱传,我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来来来,咱们再喝几杯。”又给书生和燕青倒上酒,喝了起来。
因为昨晚走了一夜的路,加上喝了不少酒,林冲多少有些醉意。
燕青见他醉了,扶着他上了楼走了小伙计已经给开好的房间,解下林冲腰上的长剑挂在墙上。
一个小伙计还给他们每个房间端来一壶茶。
林冲一时口渴,伸手叫道:“小二哥,给我倒一碗茶来。”
那小伙计马上倒了碗茶双手递给林冲。
林冲喝了。
小伙计殷勤地问:“我们店里的茶是明前的龙泉,上好的茶,客官要不要再喝一碗?”
林冲点头,又要喝了一碗,燕青上前拦道:“哥哥,大晚上的不要喝这么茶,睡不安宁。”
刚要去夺那小伙计手中的茶碗,没想到那小伙计听他这么说,马上就把茶碗收了回去。
燕青刚要去问他。
林冲向燕青和那书生挥了挥手,“你们俩个也早点歇着吧,明天好早起赶路。”
书生拱拱手转身出去了。
燕青让那小伙计出去,自己才关上林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