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次大胜官军,特派遣燕青送上黄金二百两致谢。
林冲看了几眼,又把信交到汪必贤的手上。
汪必贤一看,心中大喜。
这两次兵败,一直有人说是内奸造成的,皇上命他们查内奸,可是查了很久也没查到,现在这封信里说得明白,这个内奸就是胡禄信。
汪必贤小心地把那封信揣了起来,笑眯眯地对胡禄信说:“胡大人,事关重要,恐怕你得跟我们走一趟了。”说着一回脸向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马上有两个人上来把胡禄信绑了起来,向外推。
林冲和汪必贤从胡府里出来,林冲问在外边的人,“其余四个抓到了吗?”
那几个人苦着脸说:“不知怎么回事,还没等我们动手,他们就跑了,好像是事先听到了什么风声似的。”
林冲看了汪必贤一眼。
汪必贤献媚地笑了一下,“林大人,刚才你说得对,擒贼先擒王,燕青是首犯,其它人不过是小喽罗,现在我们已经把燕青这个首犯抓住了,其它人抓不抓到无关紧要,您说是不是?”
汪必贤要得大功,可是如果没有全部抓到,说不定皇上会怪罪他办事不利,所以,他才有意跟林冲这么说,意思是让林冲把这四个从犯的事忘了。
这正是林冲设计所在:他正是只抓住燕青一个人就行了,怕其它的人说漏了嘴。
见汪必贤中计,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汪大人的意思是我们今天晚上只看到燕青一人,其它人并没有看见,是吗?”
“正是,正是,林大人,这样写呈文跟皇上,皇上会高兴的,我们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您说是不是?”
林冲淡淡一笑,回头吩咐那些属下,“你们都听着,今天晚上我们只看见燕青一个,并没看见其它从犯,明白吗?”
众人齐声说:“明白了。”
汪必贤回到皇城司衙门,连夜让书办写了份紧急呈报,让人送到童贯府里。
童贯一见燕青抓住了,大喜。
第二天一大早,他带着皇城司的呈报先去找张迪。
因为张迪名义上是皇城司的总管,所以,这事一定要经过他。
张迪看了呈报后,发现原来两次通匪的是胡禄信,觉得事关重大,马上交给了赵佶。
赵佶一看,怒火冲天,他万万没想到胡禄信一个刑部侍郎竟然会通匪,马上下旨让刑部,御史台,皇城司各部堂官在刑部大堂三堂会审。
刑部尚书章士林接了圣旨,见竟然是自己的部下刑部侍郎通匪,差点吓死,马上写了道请罪的折子,进宫向赵佶请罪,说自己失察,请皇上责罚,并称为了避嫌不敢主审此案。
赵佶让他带罪审案,至于失察之罪,另案处理。
不得己章士林只得和御史中丞余清平、童贯一起商量如何审这个案子,并让余清平主审。
余清平知道此案非同小可,担心一旦审错了,或者弄出什么纰漏会给自己惹上麻烦,就让童贯主审。
童贯再三推辞,最近见两人非让自己主审,也就答应了。
这一天,在刑部大堂的大书案后正中坐着主审官童贯,章士林和余清平分坐两侧。
童贯先让人把胡禄信带上大堂。
胡禄信一上大堂就叫起了撞天屈,说自己从来就没有跟梁山贼寇有任何瓜葛,更没有向他们暗通什么消息,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他。
童贯冷冷一笑,“胡禄信你说有人栽赃陷害你,那你说这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栽赃陷害你呀?”
胡禄信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
童贯又叫人把燕青带上大堂,问燕青去胡府干什么?
燕青一字不吐。
童贯再三问,燕青还是不说话。
一旁的章士林怒了,一拍惊堂木骂道:“顽冥贼人,看来你用大刑,你是不会开口的,来人呀,给我先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