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自己。
他拱了拱手,“胡大人有什么疑问,尽管问下官就是。”
胡禄信眨了眨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汴梁城有个富户叫林冲的,陈大人应该是认识的吧?”
陈府尹心里一惊,眨眨眼,“啊……倒是见过几面,不过只是普通的见面,并不算太熟,大人问他做什么?”
胡禄信笑着说:“我派人去案发的那个酒楼问过酒楼的小伙计,他们说案发当时,这个林冲是和高衙内一起进去的,里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是这个林冲却安然无恙地出来了,陈大人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
陈府尹心里暗暗叫苦,他很清楚,一旦林冲给查出来,他也难逃干系,所以,他连忙说:“哦,这个我也查过了,当时林冲的确是和高衙内一起去的,可是后来他家里出了什么事,他提前走了,我亲自问过他,当时他在时张都监和高衙内并没有起什么争端,还在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呢。”
胡禄信一听这话,心头一动。
看了卷宗后,胡禄信一直觉得那个林冲和这个案子有关,可是他并无证据,刚才,他见陈府尹出言维护林冲,这说明这个林冲不但非常有可能跟这个案子有关,还有可能是跟这位陈府尹暗中有什么瓜葛,这样事情就复杂了。
但是,他并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话锋一转,问道:“陈大人知道那个林冲有个是美艳无比的妾叫李师师的吗?”
陈府尹点了点头,“啊……知道呀,大人,你的意思……”
胡禄信突然坏笑了一下,沉吟片刻后,他斟词酌句地说:“我想……你能不能帮我去和这个林冲说一下,让他把这个妾让出来。”
陈府尹转了转眼睛,用探询的口吻问道:“大人是看上了他这个妾?”
胡禄信摆了摆手,“不是我,是蔡太师,你应该知道蔡太师喜好女色。前段日子我去他府里看望他老人家。”
胡禄信有意把自己和蔡京的关系说得很亲密,接着说道:“……临走时,蔡太师托我在民间替他找些美艳的女子,那天我在街上一见那李师师,一时惊为天人,想着把她送给蔡太师,他老人家一定喜欢。”
陈府尹心想:如果真能说服林冲把那个美妾送给蔡京,自己也有一份功劳,就可以攀上蔡京这棵大树。一旦,攀上了蔡京这棵大树,不但这个案子会不了了之,就是对自己以后的仕途也是大有好处。
所以,他满口答应,“这事儿呀没什么问题,我去和那林冲说,一定让她把那个李师师送给蔡太师。”
胡禄信别有深意地摇了摇头,“陈大人此言差矣,不是送给蔡太师,是送给我,由我送给蔡太师,当然,陈大人在这其中的功劳,我是一定要跟太师那老人家说清楚的。”
陈府尹一听说胡禄信这是要抢他的功劳,心中不悦,并不言语。
胡禄信看在眼里,心中暗笑,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手中的卷宗,“陈大人,这个案子是您审的,本官看来其中有不少蹊跷,一旦这个案子有什么反复的话,恐怕对陈大人的仕途会有影响。”
他这话是在点醒陈府尹。
陈府尹是官场老油条,怎么会听不出来。
胡禄信又说:“……可是如果陈大人能帮本官弄好了这事,不但本官要感激陈大人,就是蔡太师也会陈大人另眼相看,这样的话,就算有什么人有什么怀疑,也无济于事,你说是不是这样,陈大人?”
陈府尹前前后后想了想,觉得自己还真得替这个胡禄信办了这事,要不然,如果惹恼了他,一旦他全力查办此案,弄不好自己不但乌纱帽丢了不说,连小命也难保。
陈府尹也觉得自己可以说服林冲。
因为古时候,大户人家的妾的地位非常低,和一个玩物差不许多,有些官宦贵族,士大夫之间相互赠送小妾,是很平常的事,甚至是一桩雅事,会传为美谈。
陈府尹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