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所掌控的一家叫鸳鸯楼吃酒,他在暗中埋伏了十个身手了得的刀手,到时候以摔杯为号结果了林冲。
高衙内点了点头,又问:“结果了他以后呢,总得有个说法,不能让外人知道是咱们俩把他给结果了。”
张都监奸笑了一下,“这个好办,现在外面不都在传他和你的一个小妾有些首尾吗,到时候就说你们俩为这事儿吵了起来,他要动手杀你,我上去解劝,他连我也要杀,我的部下就上去把他给误杀了。”
高衙内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是张都监的手下杀的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
两人说定了,由张都监派人给林冲回了封信,说张都监不方便去林冲的酒楼,让林冲到鸳鸯楼来,并且说高衙内也同意了。
林冲接了张都监的信,心中不免有些狐疑:怎么换了地方到了他的地盘,难不成这两个混蛋反而要设局杀我不成?
晚上回家,林冲心里一直盘算着张都监信的事,一时有些心神不宁,各房溜达,溜达到厨房。
见贞娘和李师师正在里面忙活,贞娘在案板上切五花肉,李师师把贞娘切好的肉块放在一个有佐料的盆里搅着,锦儿在灶口烧火。
林冲好奇地问她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菜呀?”
贞娘说:“师师说你最近几天累着了,要做一个江南味道的红烧肉。”
林冲前世喜欢吃烧烤,经常会和兄弟们一起扑烧烤派对,他自己亲自烤肉。
现在,他看贞娘和李师师弄肉,一时有些技痒,他搓了搓手,“不用这么麻烦,今天晚上我们吃烧烤吧。”
贞娘和李师师两个人对视了一下,贞娘问:“官人,什么是烧烤呀,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道菜呀,怎么做呀,我们也不会做。”
林冲说:“我来做好了。”说着抢过贞娘手中的刀和肉切肉。
贞娘见林冲的袖子没挽起来,刚要伸手去替他挽,李师师已经抢在她前头替林冲把一个袖子挽起来,刚要挽另一个袖子。
贞娘马上抢过去,“我来吧。”给林冲把另一个袖子也挽了起来。
林冲让锦儿去传他的话,让岳飞和茗烟去弄些竹批子,削几十个一尺来长的竹签子。
林冲切完了肉,亲自调味,贞娘和李师师在旁边看着,李师师看了林冲一眼,“爷,你这好像是西域胡人的吃法嘛。”
林冲看了她一眼,“哟,我们师师姑娘真是见识多广,你怎么知道的呀?”
李师师抿嘴一笑,“我小时候,邻居家里来了个西域胡人也这样做肉吃的。”
喂好了肉,林冲又带着岳飞、茗烟后院放了一个火炉子,周围搭了个架子,里面生了炭火,把一个晒豆腐干用的铁篦子放在上面,又亲自把已经调好了味的肉串儿拿到上面烤。
只一会儿的工夫,那喂足的佐料的肉就传出了扑鼻的香味儿。
紫薇和锦儿从屋里拿出三把椅子,几副碟筷子,还有一坛丹阙露和一坛郁金香,林冲和贞娘、李师师三个围着火炉,就着酒吃着滋滋冒油的烤肉串儿。
李师师见旁边侍候的紫薇和锦儿馋得流口水,就拿了几串让她们在一旁又拿了张小桌子吃,又给她们倒了郁金香酒喝。
林冲想起岳飞和茗烟在外面闻到了肉香也一定馋,就让紫薇也拿肉串和酒送出去,因为肉串儿多,还有酒,贞娘站起来帮她一起拿了出去。
李师师见贞娘走了,忙从怀里掏出一对有些体温,雕着鸳鸯的小玉枕头悄悄地递给林冲,轻声说:“爷,我今天上街看到一对玉枕头,觉得好看,就买了,送给你玩吧。”
她故意把“玩”字说得别有深意。
林冲心领神会,接了小玉枕头,顺手捏了李师师小手一下。
李师师低头羞涩地小声说:“爷,别让大奶奶看见。”轻轻地挣回了手起一串刚烤好的肉,媚笑着说:“爷,这串肥瘦相间,烤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