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些大宋朝官场上的规矩,这种送钱不能能直接说钱的事,就跟陈府尹先说了些闲话。
双方先说了些风花雪月的闲话之后,陈府尹似乎是不经意地说起了下个月自己有位老恩师要来看他,自己不但得盛情款待,临走时还需要送些程仪,又说这些程仪少说也得一万两,可是自己一个清官,俸禄无多,正为这笔钱发愁。
林冲没想到陈府尹狮子大开口,竟然张口就要一万两。
最近,林冲开建酒库,把家里所有的银子拿出来了,家里现在剩的银子连一万两都不到,可是他知道陈府尹是唯一可以救鲁达的,也不敢还价。
他想了想,陪着笑脸说:“大人有事,下官自当鼎力相助,要不这样吧,大人恩师的迎送就由下官帮着操持,一定让大人满意。”
陈府尹淡淡一笑,又点了点头,“那就多谢林大人了,不过,这件事倒是小事。”
林冲心里一惊,“大人还有什么事?”
陈府尹又叹了一声,“本官这个府尹已经当了三年多了,一直没有升迁,最近听说工部尚书出了缺,本官正想着凑上个二三万两银子上下打点,了却这桩心事。”
林冲一听这话,心里暗惊,原来这狗官不止要一万两,是要三四万两,这他哪拿得出来呀。
可是,现在这个陈府尹是唯一可以救鲁达的人,实在没办法拒绝。
他咬了咬牙,笑着说:“大人,这件事也由下官替你料理了吧。”
“哦,你如何替本官料理呀?”
林冲也叹了口气,“大人知道,下官最近帮着温大人建了个酒库,家里的钱全部用上了还不够,一时也没有闲钱,但是下官名下有个布铺,一向生意还不错,现在连货带钱的,也有个二三万两的样子,下官就把这个布铺送与大人了。”
陈府尹冷笑了一下,“本官为官一向清廉自守,怎么会要你的布铺呢?好了,今天这事就这样了,你先回去好好想想,等有了信儿我再让人知会与你。”说着端起了茶杯。
林冲知道这是端茶送官,是官场上撵人的把戏,只得和温副使起身告辞出了陈府尹的家。
出来后,林冲有些气恼地问温副使,“我说老温,这位陈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温副使淡淡地一笑,“什么意思?意思很明白,是嫌你送的少了。”
林冲惊讶地看着温副使,“四万两银子还少,他到底想要多少呀?”
温副使想了想,伸出一只手,“我看至少得这个数儿。”
“五万两?”
温副使点了点头,“这还是我估计的,他真的要多少,我还真说不清。”
不说林冲回家想办法筹钱,再说这陈府尹,见林冲和温副使走了,马上叫来几个亲信,让他们马上去暗中调查案子的详情。
这几个亲信在整个开封府各地都安插眼线,没用几天的工夫就查出,这个案子是张都监和高衙内联手陷害鲁达。
陈府尹一听说有高衙内的份儿,心中一乐,他早就听说高衙内家财万贯,这事是他做的,正好狠狠地敲他一笔。
他让人拿来笔墨给张都监写了封信,信的内容表面上是问候之意,可是话里话外是点张都监自己已经明了案情,让张都监马上想办法了断此事。
张都监接了信吓了一身冷汗,他最近正要谋官,按大宋律官员相害可不是小罪,这事儿一旦东窗事发,不但自己升官无望,恐怕连现在这个官但也保不住,弄不好还得惹上官司。
他马上派人把高衙内叫到府里商量如何了断此事。
高衙内明白,叫自己来一定是因为钱。
高衙内本想整一下鲁达出一口恶气,没想到自己弄到现在这种地步。
他非常了解张都监这个人,阴险狠辣,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现在这事涉及到他官位的安危,必定是要想办法了断的。
高衙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