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说道:“我哪知道,我要是知道了早就从林冲手里抢过来,献给蔡大人,我自己升官发财了。”
高衙内点了点头,又问:“大人可知,这位蔡大人是什么来路?”
温副使神秘地一笑,“这位钦差大人可是来头不小呀,他是当朝首辅蔡太师第五公子,姓蔡名鞗。另外,他还有个更大的身份,就是他是当朝驸马爷。”
高衙内听说这位钦差大人竟然是蔡京的儿子。还是当朝的驸马,不由得喜出望外,心想:要是自己能攀上这个关系,那升官发财可就不远了。
他连忙问:“大人,您可否替我牵条线和这位蔡大人见上一面,认识一下。”
温副使摇摇头,“这位蔡大人身份贵重,怎么可以轻易见人呢?”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不过,你要是有本事抓到藏在林冲家里那那个人,我想他一定会见你的。”
高衙内搓了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高衙内之所以急于做这件事,除了想结识和讨好这位蔡大人,谋求升迁之外,还有另一个心思,那就是报复林冲。
自从上次,被林冲夺了一间布铺和一间当铺以后,隔了些时日,高衙内慢慢咂磨出味儿来了,自己是让林冲给耍了。
高衙内又气又恨,一直琢磨着找个机会报仇。
这次可以说是天赐良机,如果自己抓到林冲手上的那个人,不仅可以升官发财,那林冲窝藏朝廷钦犯,也得被问个重罪。
高衙内越想越美。
可是,回到府里,高衙内心里又犯了合计:这位蔡大人明明知道那个人就藏在林冲郎的府里,为什么不派人去抓呀?
这里边一定有蹊跷。
第二天,高衙内没带小厮一个人在林冲的义行当铺对面的一个酒馆临窗坐着,要了一盘熟牛肉、几碟小菜,一壶老酒,慢悠悠地喝着,边喝边看着对面的义行当铺。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高衙内看见茗烟从里面出来,像是要去办事。
高衙内打开窗户,向茗烟招了招手,“茗烟儿,你过来!”
茗烟见高衙内很客气地招呼自己,不由得有些奇怪:这个高衙内平时趾高气扬,从来不把茗烟这类小厮放在眼里。
茗烟走了过去,“衙内唤我,有什么事呀?”
高衙内笑着问:“你这是去哪儿呀?”
“这不晌午了吗,我去那边的面馆吃碗面。”
“嗳,茗烟儿,你现在怎么说也是个人物儿了,怎么还吃面呀,来来来,进来进来,我请你吃好的。”
茗烟这孩子向来嘴馋,可是他又没有多少钱,所以几乎从来没进过这种馆子吃饭,虽说他不知道高衙内今天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热情,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坐在高衙内的对面儿。
高衙内叫来酒保,又要了几盘鲜鱼,嫩鸡,酿鹅,和牛肉,还要了两壶上好的花雕,亲手给茗烟倒了一杯,“茗烟儿呀,你最近跟林冲还挺好的呀?”
“还不错,管吃管住,一个月还给我五两银子呢。”茗烟抓起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高衙内微微点了点头,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瞄了茗烟一眼,“茗烟呀,现在林冲也是个财主了,这家里的小厮丫鬟也不会少了吧?”
茗烟摇摇头,挟了块鱼放进嘴里,又喝了口酒,抹抹嘴巴说:“我们大奶奶是个节俭的人,说现在家里只有五口人,用不着花那个冤枉钱。”
高衙内心里一动,又给茗烟把酒满上,不动声色地问:“茗烟儿,不对呀,你们家林冲两口子,还有一个使女,再加上一个你,是四口人呀,你怎么说五口呀?”
茗烟没心没肺地说:“哦,还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小结巴尤五。”
高衙内不由自主一把拉住茗烟的手,急切地问:“这个尤五,是什么人呀?”
茗烟见高衙内如此失态,不由得有些奇怪,看了看他,心里转了转,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