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到李师师第一眼,高衙内的魂儿都飞了,他的妻妾也算是个个花容月貌,可是与这李师师一比,那真是天壤之别。
李师师这是家里遭了难,到他家避难来的。高衙内想着趁着这个机会把她收到房里,也做个小妾。
可是这个李师师并不就范,一来就拿出二百两银子说是做她住在府上这些叫日子的费用。
高衙内本来打算趁她家难贫穷,自己多周济照顾她博得好感,继而把她拿下,可是没想到李师师跟他来了这一手。
这样一来,人家李师师只是借住,并不是寄人篱下,也不占高家的一点便宜,这样一来就打乱了高衙内的算盘。
高衙内为此恨得牙痒,可是一时又无可奈何,但是他一直没忘了找机会接近、讨好李师师,所以,想借今天这个节日和她亲近亲近,因此把所有的女眷全叫来过节,当然也包括李师师。
李师师本不想来的,可是架不住李秀月的左劝右劝。
李秀月知道自己这个堂妹一向清高孤傲,心气极高,普通人根本不入她的法眼,也没想劝她来,可是架不住高衙内的再三撺掇。
李秀月在高衙内的几个妻妾当中,姿容是最差的,加上又是再嫁之妇,在府上不招待见,地位不高,所以,李秀月一直想讨好高衙内。
因此,就使尽手段劝李师师同去过节,并说是在自己的宅子里,和自己家里一样方便。
李师师虽说并不愿意去,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在人家家里住,和在自己家里不同,也不好太使大小姐的性子,也就答应了。
她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再次遇见林冲。
李师师好静,不愿和那些人去闹,虽说来了,却和紫薇去了客厅一侧的厢房和紫薇站在窗前一起看外面楼下的花灯。
因为是元宵节,外面到处灯火灿烂,花团锦簇,行人男男女摩肩接踵,十分得热闹。
官府在当街搭数十座灯架,四下围列诸般买卖,玩灯男女,花红柳绿,车马如流。
两人正看着,紫薇眼尖突然指着一匹高头大马上的人叫道:“姑娘你看,当铺那个小矮子!”
李师师定睛一看,果然,楼下面那个当铺里大方给自己当了二百两银子的当铺东家,在平盛的引领之下骑着一匹无比神骏的高头大马,在这家门前停下了,下了马,走了进来。
“咦,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紫薇冷笑,“这还用问,一定是那位高衙内的朋友啦,一丘之貉,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天他看姑娘你,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李师师推了紫薇,笑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念人家的好呀,你别忘了,人家可是高当给咱们二百两银子呢,要是没有这二百两银子,我们在这里不就寄人篱下,处处看人脸色了?”
紫薇惊讶地回过脸,“哟,姑娘您可是从来不这么说话的,难不成是看上了这个小矮子?”
李师师脸一红,掐了紫薇一下,“你这小蹄子,再敢胡说,小心我撕烂了你的嘴。”
紫薇嘻嘻笑道:“姑娘还是留下我一张嘴吧,姑娘要是真的看上了这个男人了,还得靠紫薇这张嘴去和人家说亲去,撕烂了,那不是耽误了姑娘的好事。”
李师师气得上前追打她,紫薇围着桌子边跑边说:“看看,是不是让我说中了心事,脸红了,羞羞羞。”
且不说李师师和紫薇在厢房打闹,再说平盛引着林冲上了楼。
高衙内见林冲来了,并没有起身迎接,只是指了指那张末座空椅,“林教头来晚了,就在那里坐吧。”
林冲心里老大的不爽,可是毕竟是自己来晚了,总不能让别人让出座位来,所以,只得拱了拱手,走了过去。
高衙内突然间想到李师师没有入席,就招手叫李秀月,让她把李师师叫来入席。
李秀月去了厢房把一身素服,未施粉黛李师师叫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