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孩子被夺去了探路用的木棍,重心不稳加上眼睛看不到,扑通一声他便摔倒在了地上,刚好脚下有一块石头,将手掌给划破了。
少年没有哭喊,而是还不断的向那群孩子的方向爬去,手上的鲜血在地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本就身为孩子,他们平日里欺负欺负别的孩子,也就顶了天了,这般血腥的场面他们又何曾见过。
这些人无不被吓得脸色发白,将木棍丢在少年面前,也不敢再欺负他了,但是要让他们带着少年一起玩,他们是如何也不敢的。
待到人们一窝蜂的散去,少年站在路中央,有些不知所措,平日里他们就不带自己玩,每日他都会听着那群孩子们玩闹的声音,在后面跟着,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带着他,他都想跟着。
作为一个天生遮目的人,他一直活在黑暗中,听着外面喧嚣的世界,却无法看到,这会让人感到异常的孤独,同时也会有股恐惧从心底里升起来。
人本就是群居动物,喜欢抱团是人类的天性,更何况对于一个在最天真烂漫年龄的孩子呢。
可接连的想要加入他们小团体,却都被拒绝,哪怕遍体鳞伤,少年也没有哭出来,只是笑容有些苦涩罢了。
捡起木棍从地上起身,摸索着向自己家的方向而去,路上有时会碰到些东西,这让少年回家的路跌跌撞撞的。
好不容易来到家门前,少年伸手摸了摸门,在木门上有他母亲特意用刀刻出来的一条鱼,每次摸到这条鱼他就知道,自己到家了。
推开家门,少年喊了一声“娘,我回来了。”
少年喊完,接着往院子里走去。
片刻时间从厨房便出来了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她看着少年身上脏兮兮的样子不由得又唠叨了几句。
“小吉,平日里咱们就不要出去了,外面的路不好走,而且还有那群坏孩子,你要是想出去玩,娘陪你去。”
妇人说着话,拉着小吉的手便向屋里走,只是他这一拉,就感受到了手心里有一条长长的口子,到了现在还有鲜血在向外渗出。
妇人的心一下就又紧了起来,拿着少年的手,语气严肃的问道“小吉告诉娘是不是那群孩子弄的,娘带你去讨个说法!”
小吉摇了摇头“不是的娘,是小吉自己摔的,跟他们没关系,而且下次他们就应该带我玩了。”
看着都伤成这样了还在为别人说话,妇人到了口边的责怪话语却如何都说不出口。
整了整小吉身上脏兮兮的灰布衣,好几个补丁处又裂了新口子,也该缝了。
“唉,你这孩子,生个这么善的心,可是吃苦的命啊!”
念叨一句,妇人便去院内的菜园子里拔了两颗苦荞草,掐掉它的根茎,放在木板上捶成糊糊,这就是一个止血的好药。
取来纱布将药敷在伤口处缠上,药汁接触到伤口,疼得小吉额头直冒汗。
将纱布缠好,妇人脸上满是心疼与责怪“以后不要去找他们玩了,记住了吗?”
小吉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记住了娘。”
接下来小吉确实老实多了,没有再出去找那群小孩,每日就在家陪伴母亲,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也会帮母亲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只是每到深夜那妇人就会躲在房间偷偷抹眼泪,毕竟在这个年代,眼睛看不见就意味着不能养活自己,要是他们家有些钱还好点,可他们也是普通人家,一直养着小吉根本就不现实。
毕竟那是一个极易断粮的年代,而断粮就意味着死亡,或者成为一个听天由命的灾民。
后来的日子就平淡多了,因为小吉眼睛看不到,所以没办法读书写字,只能每日在学堂外偷听,父母看着心痛万分,而他却觉得没有什么不好,这样他已经很开心了。
直至有一天,他们家来了一个客人,这个客人有些特殊,是小吉的表舅爷,他也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