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我这里。”
“我又没要你的,你凭什么抢我的?这么有用的东西我凭什么给你啊!”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结婚证除了离婚的时候,我真想不到还有什么用处,说吧,你想用它来干嘛?”
我:“……”
一转眼的功夫,他就从“蓝颜知己”变成了“合法丈夫”,可是身份的转变并没有改变他欠揍的本性,我朝他龇龇牙,然后回头对我爸说:“爸,到时候给我置办嫁妆可千万别忘了买块搓衣板。”
姜涞好笑地看着我:“这是要干嘛?”
我白他一眼:“家法还是很重要的。”
一旁观战的顾盼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我这才不再瞪着姜涞,扭头去问她:“你笑什么?”
“当然是为你高兴啦!”到底是我亲嫂子,她这可是真的高兴,笑得灿烂极了,这不,一边坐着的我哥都被她迷得挪不开眼了。
我咳嗽一声,他才终于看了我一眼,我用眼神示意他:快给你妹夫一个下马威啊!
他收到信号,果然去问姜涞:“这么久联系不上,回来倒记得第一时间找我,你果然够兄弟。”
这是在怪他一年多音讯全无了。
姜涞笑笑,“我看你娇妻在怀,不忍打扰。”
我去!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开始咬文嚼字了!这还是我认识的姜涞吗!
我哥当然不会被他就这样搞定,迅速回击道:“有你说的那么惬意就好了,”说着瞟了我一眼,“我就只一舟这一个妹妹,也是一消失就大半年,回来了不是失眠绝食就是以泪洗面,偏偏心药难求,这个年过得不太痛快啊。”
失眠绝食、以泪洗面就有些夸张了,不过这话说得很戳姜先生心窝子啊,果然他不再跟我哥打嘴仗,回头用一种复杂难言的眼神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大自然,伸手就推了他一把:“看什么看啊!我可不是因为找不到你才吃不下睡不着的啊!”
说完就开始后悔――什么叫不打自招这就是了!
他被我推得直接仰靠在沙发背上,没着急坐起来,反倒拉着我的手压在他心口,我觉得心跳开始加速了,然后就听到他说:“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我抬起头和他对视,一时间有些失神。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的感情产生不同的呢?或许早到记都记不清了,刑杰森在这件事上比我敏感,所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对姜涞和我走得近那么反感,所以才会告诉我说,我们就算相爱过那也是在一起之前的事,我们都错过了最爱彼此的那段时间,等到终于可以在一起,却早已不是当时的心境了。
说起来姜涞其实也早有这样的自觉,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告诉我说,他才是最合适的那个。
回想起他第一次向我告白的时候,告诉我说我曾经因为刑杰森对我好的那些感动,其实全都错了位,从为我遮风挡雨到为我安排好一切,我对他全部的感激和感动本都该属于姜涞,可是我当时听完之后什么感受呢?
恼羞成怒。
被人拆穿之后的那种羞愤难当和恼羞成怒。
拼了命地想证明给他们所有人看,我就是喜欢刑杰森,就算他没有为我做那些事,我也爱他,因为爱他,所以可以对你的好视若无睹。
多少有些赌气的成分,他当时未必看不出来,但还是为此很伤心。
我这人说话向来不给别人也不给自己留余地,因为身边的人一次次宽容,反倒养成了纵容自己伤害别人的坏习惯,姜涞也就算了,好歹我们俩现在也修成了正果,以后……再慢慢补偿他好了。
可刑杰森呢?
我是被爸爸一声咳嗽惊醒的,环顾四周发现哥哥跟嫂子都已经出去了,姜涞正在笑,当着爸爸就开始胡说八道了:“刚刚是被我帅晕了吗?”
“别臭美了,”我想了想还是照实说了,“我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