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飞机没找他直接去找姜涞了,怎么着也会心里不舒服的,还是找到他说一下是被我哥送过去的比较好。
打定了主意我就干脆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塞进包里,这大半晚上的折腾来折腾去,等找到他之后也懒得再回来了,就在他的单身公寓凑合一晚上吧。
等我赶到刑杰森家楼下的时候,姜涞打了个电话过来问我:“你跟刑杰森联系了吗?”
这家伙管的还真够宽的,“你吃了饭不好好睡觉管那么多我的事干什么?我跟他联不联系关你什么事啊?你现在这节奏到底是吃他的醋还是吃我的醋?”
我是故意口气不佳的,既然已经拒绝了他,还总是有事没事招惹给他错误的希望那可不是耽误他么,今天被我哥送过去莫名其妙给他做顿饭已经很让我懊恼了,可不能再这样下去啊。
但姜涞自从被我拒绝然后又重新以追求者的姿态出现,似乎就自动屏蔽了“生气”这个功能,听完我的话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还顽强地劝了我一句:“坐了一天的飞机,又跑来给我下了面条,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找他就可以了。”
我敷衍地“嗯”了一声,“没事我就挂了啊。”
刑杰森这个单身公寓还是我读高中的时候买的,他当时的说法是,离宋氏集团比较近,方便上下班,倒是很顺利地骗过了他妈妈,但我当然清楚并不是这样,那个时候王阿姨撮合他和杨子婷就已经很明显了,他估计也是被搞烦了,才非要搬出来,而这里离我的大学也只有十分钟的步行距离,很适合替我哥“看着我”。
他给过我一片钥匙,话说得很傲骄:“怎么说我也帮你收拾过那么多烂摊子,你有空的时候就过来帮我收拾一下房间,就当报答我吧。”
我那时候正叛逆,直接就给扔回去了:“我求你帮我收拾烂摊子了吗?想要人收拾房间找你妈啊,实在不行找杨子婷啊,我才不伺候!”
但他还是执意扔给我了,后来我也趁他出差的时候偷偷去过几次,从客厅到卧室都很整洁,我这才明白过来,其实他就是想给我一片钥匙而已,而走进他私人空间这个机会,他不想给杨子婷,也不想给他妈妈。
这片钥匙我从来没有跟其他的钥匙挂在一起过,而是一直被收在钱包的夹层里,还因为这个信用卡消磁过好几次,后来我就特意弄了个卡包,但这片钥匙还是一直放在钱包里,等出了电梯,我直接从包里把钥匙翻出来,愉快地脑补着各种他看到我的表情。
然而现实永远比脑部的更精彩,当我打开门脸上堆砌出“没猜到我会过来吧”的表情时,看到的竟然是杨子婷从身后抱住刑杰森的场景,最关键的是,她正亲吻着他的脖子,手也藏在他衣服下,不知道正做着什么我没看到也没勇气再看下去的动作。
刑杰森第一反应是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掰下来,然后把她推开,推开之后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看样子他被亲的还挺享受嘛,看这回味的,呵呵。
我把钥匙砸到他身上,气愤之余把挂在腕子上的包也给甩到地上了,收拾好的换洗衣服也掉落在地上,杨子婷适时地冷笑了一声。
“姑娘,我要是你我现在就不站在这冷笑了,就单打独斗来说你战斗力跟我没办法比,”我也冷笑了一声,“当然了,如果你指望站在你边上那个‘英雄’再给你救一次美的话,还是可以继续留在这的,但是我也没那么欠,就站在这乖乖再被他打一巴掌,所以我劝你还是早点走,毕竟我发起疯来影响比你玩点小手段还是大点。”
杨子婷明显不服气,还想说什么,但刑杰森直接把沙发上她的东西塞进她怀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推出去了。
这也是好事,我可不想次次跟他吵架都有杨子婷这么个让人倒胃口的旁观者。
门关上之后屋子里安静地只听得到我们压抑的呼吸声,还是他先忍不住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