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都和我所习惯的一模一样,我坐在梳妆台前给姜涞打电话,只响了一声他就接通了,但是没有说话。
我也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他:“怎么突然就走了?不是说在这里住的吗?”
“你和纪伯伯难得见一次,我就不跟着瞎掺和了。”
可是刑杰森还在这里,我不知道他跟刑杰森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默契,但他没主动提起,我也没好意思说,又沉默了一会儿,我问他:“那你还来不来?”
“不了,明天办完事我就要回国,”他情绪不怎么好的样子,“刚跟纪伯伯聊完?”
“这都被你发现了,”我无意间看到了指甲上沾着的一点橘子汁,想起来感谢他:“对了,你连橘子上的口子都帮我开好了,管家都被你感动了哟。”
按照以前的惯例,这时候他都会调戏我说:“就只管家感动?你不感动?”
但今天我等了半天他也没有接话的意思,我想着他倒时差应该是累了,就体贴地说:“今天也不早了,你就先休息吧,我挂了啊。”
这时候他就突然开口了:“一舟。”
这么正式地叫我名字干什么,我下意识挺直了腰杆:“啊?”
“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刑杰森?”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他很平静地“嗯”了一声,“早点休息,我挂了。”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先挂电话,我握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觉得胸口挺难受的,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我还没吃饭呢,肯定是饿的。
于是下楼找东西吃,管家还在尽职尽责地踢我热着饭菜,我刚下来就看见刑杰森也出来了,他下楼的时候就在跟我招手,声音控制得很得体,我能听见、也不会吵着爸爸,他问:“聊完了?”
我点点头:“爸爸要休息了。”
他也点点头,丝毫没有为不能去跟爸爸见面不快的样子,在我对面坐下来,用英语吩咐管家:“我要一份跟她一样的。”
我和管家:“……”
刑杰森出国做交换生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那时候我跟姜涞都已经回国了,但是他坚持要出去,可惜那时候英语发音已经很难纠正了,我知道他对姜涞那口地道的伦敦腔一直有些不忿,可他选择去美国也没能成功地让自己练成一口纽约腔调,但我一直没弄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好纠结的,我出国比较早,但我的发音也不地道啊,这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