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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当然是我先扛不住,率先败下阵来:“帮我这忙很为难吗?我看起来有这么差?带不出手?”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重新低头看着我:“你确定要我当你男朋友?”
我赶紧补充道:“是假扮、假扮而已!借我十个胆儿我也不敢染指你啊!”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真不敢?我看你胆子挺大的,连刑杰森都敢暗恋,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
“我这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么,涞哥,别一到关键时刻就翻旧账行么?”
“知道是失足就好,”他一把把我抓过去,很自然地把手搭在了我肩膀上,“那我就勉强收了你。”
……这人进入角色会不会也太快了点?
我尽量跟上他的脚步,试图从他胳膊下把自己解救出来,可惜未果,只好气喘吁吁地被他带着往前走,“喂,我这才刚闹出展峻的事儿,你有没有信心让我哥相信我们俩是来真的?”
“那就要看你有多大诚意了,”他无所谓的回答我:“要他相信总得你出马才行。”
我想想也是,我哥太清楚我跟姜涞的革命友谊了,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我拜托姜涞帮的忙他不可能拒绝也拒绝不了。
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在我这里。
他看我一脸纠结,就安慰我道:“其实你也不用想那么多,你哥管你也是为了你好,他不可能真的把你关起来不准你出去交朋友什么的,不过就算真把你关起来也不能怪他,你自己看看,这几年是不是玩得有点过头了?”
差点就忘了虽然姜涞比我哥要纵容我一点,但他在原则问题上向来是和我哥保持高调统一的。
我赶紧吐舌头以示弱:“所以现在不能再这么玩下去啦,这才要来麻烦你嘛。”
说出口才发觉这句话有多么像撒娇,其实想想这么多年我跟姜涞的相处模式都有些微妙,比如我可以跟他斗嘴开玩笑,有时候也可以跟他撒娇求帮忙,但是似乎从来都没有像我跟刑杰森那么随便过。
或许是因为姜涞阴晴不定的心情吧,我时常捉摸不准说什么话会让他真的翻脸。
不过这些年我对他说的话也不少了,好在还没有真的触碰过他的底线。
对了,我之所以会这么担心惹毛他,实在是因为亲眼目睹过惹毛他的下场。
高考那年暑假我哥计划带我出国看看爸爸,结果我突发急性阑尾炎要动手术,那时候爸爸身体也出了状况,哥哥必须赶过去,只好把我托付给家政嫂,不过有刑杰森和姜涞在,她也只需要负责给我擦擦身体而已。
刑杰森和姜涞素来互相看不惯,因此很默契地一人来一天,那天恰好轮到姜涞照看我,结果暗恋他的白毛也跟着来了。
白毛之所以被称为白毛,是因为她从生下来就头发、眉毛、睫毛、皮肤什么的都偏白,她暗恋姜涞在我们一中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姜涞对付这种人从来不屑于用“现阶段我不想谈感情,要努力学习”之类的话拒绝,我亲眼见过的几次他都是很不耐烦地绕过故意拦住他路的白毛:“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我又不是什么明星,至于你追成这样么。”
所以跟到医院的那次白毛竟然是求他不要分手,这多少让我有些惊讶。
“你跟她在一起了吗?”我问姜涞。
他毫不客气地把家政嫂手里的毛巾接过来,表情无比正常地伸进了我的被子里,白毛在一旁看得梨花带雨的,我很怕她会突然一嗓子嚎出来。
还是家政嫂心理素质好,她就站在一边,做出等他替我擦完洗毛巾的姿态。
然后白毛就真的哭起来了,声音还不小,我本来试图安慰她,结果过程中不幸牵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这下姜涞彻底来了火,直接站起来一把抄起她往外走,我担心他会骂白毛,还想让家政嫂去劝劝,结果他只是把白毛推出去,一句话都没说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