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家人一起聚餐,孩子们也说说家乡的情况,还有礼哥给萧泽带的信件和礼物等等。
他要求剩下几个孩子留在家乡继续读书,等考了秀才再回去,也是担心换地方读书会有不适应,反而耽误了孩子。
这几年几个孩子的学问都是礼哥在跟前指点的,真的废了很多心力。
对孩子萧家人态度都特别一致,就连柳氏都不会只偏心自己孩子,她也知道独木不成林,走到今天的位置,必须全家人团结才能有更多更好的机会留给儿孙。
别的事都可以藏小心思,你少干点活,想多拿一点钱都不叫大事,可你偏心自家孩子不肯教其他房的孩子,那就真把人心寒透了,那才是愚蠢。
礼哥在家乡做县令,在族学出力,柳氏则负责检查姑娘的教养,照顾儿子侄儿侄女,给孩子们教管家理事算账等本事,日渐变得成熟,能独当一面了。
柳氏也给林宁和杨芙写了信,也说了这两年回家乡做县令夫人,才涨了见识,越发感激林宁和芙儿对她的帮助和提点。
当初要不是林宁逼着她学本事学礼仪,后来他们夫妻去了杭州,柳氏作为二嫂也要多出力做个样子出来,真是一点一点历练学会的独当一面。
这回了家乡以后,礼哥一个人忙不过来,她躲不过去必须要站出来和丈夫比肩而行,承担属于她的那份责任。
也由此才越发明白当初亲人们逼她学本事的苦心,到底有多重要,心里也越发感慨,认为林宁这个长嫂真的是高瞻远瞩,人品贵重,越发敬重佩服她。
人只有自己在外面遇到种种困难,才知道家里有人替你遮风挡雨有多珍贵了。
柳氏出去几年也飞速地成长,知道了今日萧家地位和资源来得有多珍贵,这条路是大哥大嫂费尽心血趟出来的,他们没资格浪费。
礼哥在家乡干得非常认真,柳氏也拿出了全部的本事,边干边学帮助家乡帮助穷的村里,学着一个人去面对农妇的纠纷和求助,越来越厉害了。
“弟妹成熟了很多,真好。”
林宁感慨地笑了。
杨芙望着她,眼里露出心疼的神色,“大嫂,这些年你辛苦了,你太不容易了,弟妹我不懂事,娇生惯养,往日里我多有得罪偷懒的时候,您别跟我计较。”
“傻瓜,都是一家人,我不在这几年,多亏了你们俩辛苦呢。说这些干什么,一家人不说这些客套话。对了,武师傅没跟来,我寻思着男孩们学些骑射,身体壮实也有好处,您再找个合适的武师傅?”
林宁想起这茬来。
“成,我让我哥去找了,你就别操心这些了,我能办。”
这次回来,也感受到杨芙的成熟,府里的事几乎她都操心了,不用林宁在操心半点。
看来上次立家规谈话,还是很有作用的,大家都反思了很多。
“回头让二叔三叔带着孩子们去庄子上看看,学着搭理庶务,家早晚要交给他们,不学不行,他们不学我啥时候能颐养天年呀。”
林宁巴不得早点退休呢,压根不在意这点管家权。
“那还早着,连举人都没有呢,淳哥还这么小,你说得我心里好郁闷。”
杨芙叹口气,和她调侃起来。
没两日杨家就送来了武师傅和战马,还有几盒上等药材是给孩子们吃的,学武要补气血的,杨家全包圆了。
林宁回来这几日看账本,京城的产业都是二叔三叔和鸿星他们给帮忙照顾的。
如今她回来了,人家把账本都送过来,一点没亏她,不但没亏还给她添了不少铺子和庄子。
二叔三叔确实对生意很有一套,感念她没少帮助礼哥和炎哥,人家也始终记得是谁在他们最困难拿不出本钱的时候,帮衬了他们。
如今他们也有自己的产业了,正好林宁不在京城需要他们帮忙打点产业,在杭州这几年,林宁陪嫁也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