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勉强把厢房布置好,被褥拿出来要晒晒,这南方比较潮湿,很多东西都要重新适应。
箫泽这才匆匆赶回来。
“你还没吃饭吧,我去酒楼定了席面,一会就送过来,我要去和知府吃个饭,席面上还有一些乡绅和商人,我看钱不太够,你再给我点钱。”
“好,你等一下。”
“席面人太多,全都是男人,我不能让你去,你等我摸摸情况再说。”
“好,记得别喝醉,小心是陷阱,我听说盐商为非作歹什么都敢干,千万小心。”
林宁又取了银子和银票给铁柱,方便他做事。
“铁柱,你看着你家爷的脸色,要是情况不对,你就提前把账结了,不要给人把柄。”
“是,你放心吧,这活我长干。”
“带上侍卫不要落单。”
“知道了,你别等我了,我怕回来太晚。”
箫泽换了身衣裳随身装了解酒药才带着人走了。
林宁叹口气冲小凤摆摆手,“咱们吃咱们的,吃了你们早点休息,另外明儿把给知府的礼物拿出来准备好。”
“是。”
林宁吃过饭沐浴后才坐在屋里扎鞋底,等箫泽回来。
她习惯了不管多晚都会等他回来,给他留盏灯。
箫泽天黑了才回来的,面色有点红,但很清醒。
“回来了,喝醉了?”
“没有,我一共就喝了两杯,头会见面谁跟他们拼酒啊,我又不缺心眼,我认识他们是谁啊。”
“我让人留了热水,你好歹洗洗?”
“好,累得我够呛。”
“第一次见面情形摸得如何。”
“油滑,心思各异,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知府跟我说了一些相关情况,让我千万小心,盐税一定要足够,不然可能会有麻烦。”
“不但要足够,还要多一些,如果你想政绩漂亮,就不能四平八稳学那些老油条的做派。
你不是想修河堤么,没钱怎么修河堤,这些盐商无恶不作,他们身上的油水多得很。”
“对,咱俩想一起去了。”
“你在外面要小心,我翻了你带回来的卷宗,有好几个官员都是被毒死的,这些盐商胆子太大了。”
“特别没规矩,今儿头一回就叫了歌姬过来唱歌,看得我尴尬坏了,知府脸都黑了才把人弄走了。”
“我就说这里和扬州就是销金窟,进去十个九个都得扒层皮不可。”
“放心,我心里有准备。”
“洗了早点睡,明儿你还要忙一天呢。”
“好。”
箫泽洗了澡才坐下来喝杯水喘口气,在书案前仔细记了些东西,然后才过来躺下抱着林宁亲了亲,沉沉地睡了过去。
林宁听箫泽这么说,越发认为不带孩子来是对的,不然怕是孩子都有危险呢。
第二天一大早小凤就端了早膳过来,是很丰富的。
林宁看了一眼早点,有精美的点心还有碧梗米熬的粥。
这个米在南方产量也不多,价格很贵,算是稀罕物。
“这个粥从哪来的?是厨房给你的,还是你自己买的?”
“主子,这是咱们从半道上我买的,不是厨房给的,厨房给的我没要,我说您口味叼,需要适应两日,就这点心是厨房的。”
小凤很机灵,这些年可没白历练,官门的门道她都一清二楚。
“那就好,以后切记,我们在这不比在家里,吃喝用度一定要谨慎,不光要吃进嘴里要干净,兜里也得清白,别人的东西贵了便宜了我们都不要。以免落下收受贿赂的口实。”
“是。”
“我让人族人去打听小田庄了,买个田庄,族人下去忙乎这些事了。”
“嗯,家门的门户一定要守好。”
“有你在我可是省了不少心,尝尝这南方的点心还不错,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