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喜欢什么就尽管拍。”
箫泽笑着跟林宁说。
护院拿了水囊出来,是自家的茶水还是温热的。
这没有茶水,也没人喝害怕被人下药,黑吃黑。
彼此都特别谨慎,不吃陌生人的食物。
“别担心鸿星,我给他寻到了一个大庄子,还有店铺,过几天就有准确消息了。”
“来路不明的不能要。”
“不是来路不明,是那个商户感谢我给他儿子找了个好地方,知道我要买产业,就说给我找,他门路多,我说用钱买。”
“他哪敢收你钱呀。”
“价格是市场价,不过后续他会在跑船的钱里补给我,这样一来外人就拿不住我的把柄。”
箫泽望着媳妇,见她抿着嘴不说话,知道她不赞同。
拉着她的手,把玩着她修长的手指,“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我想在船运这块再摸摸情况,未来能找个好地方,我不去就让礼哥去外放。”
“好吧,你心里要有数,如今和以前不一样了,全家老小都指望你呢,既然做了大家长就要承担责任。”
林宁挪了一下身体,抬手抚摸他的脸颊,声音温柔态度柔婉。
“泽郎,我很担心你,我不想让你投机取巧,我希望你的路能光明坦途,宁可慢一些也不要紧的,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希望你平安。”
箫泽抓着她的手蹭蹭自己的脸,眼神柔软而旖旎。
“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我想给娘和你凤冠霞帔,我想做你们的依靠和骄傲,为你们撑起一片天。
我晓得你是什么样的人,可我和林天的性格不同,我们天生路就不一样。
小宁,我爱你,我要保护你,让你和孩子无忧无虑,别人有的你也要有,别人给得起的,我也要给你和孩子。”
说到这他又叹口气继续说道:“你还记得礼哥一届出头的那个榜眼么。家世很厉害的那个。”
“我记得,他是不是已经可以看出平步青云了?
”
“对,他去了吏部,连我都不敢去的地方,那是权利势力争夺的地方,他去了就是五品官,我费尽心机赌上一切才是五品官,凭什么?
若我不努力,将来崇哥就要吃我的苦,我舍不得,崇哥仲哥记忆力超群,极为聪明,举一反三学得特别快,我如何能看着他们因为家世低一点点就错过好机会,我不甘心。”
箫泽是男人,有男人对事业的追求和野望。
林宁叹口气,“那也要保护好自己啊。”
“我知道,相信我好不好。这次刘家的事我一定要拿下来,做得漂漂亮亮地给皇上看,让他以后还愿意培养我用我。”
林宁望着箫泽眼里的恳求和渴望,她实在不忍心打压他的梦想,他想要一展宏图,进了官场却发现,寒门难出贵族。
有些人天生就站在云巅,一出生就是人生巅峰了,而有些人却要穷极一生去努力,都未必能够得到巅峰。
在这个封建制度下的皇权世界里,阶级的差距是从出生就有的,是全民认同的观念。
这里是贵族掌控的天下,普通人必须要遵守游戏规则,这里没有人人平等的概念。
你敢把这句话说出去,就要被杀头,你在藐视皇帝,你是要造反,这是谋逆大罪,诛九族。
普通百姓见了官要下跪,自称草民,是草芥的意思。
不然呢,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箫泽兄弟这样的农家子想要青云路,就要读书科举,万般阶下品唯有读书高。
这是草民跃龙门唯一的路,穷学文富学武,习武是要花钱买药材补气血的,穷人玩不起。
“你要给自己多留两个底牌,不要留把柄,越谨慎越好,我不能没有你。”
林宁除了鼓励他还能做什么呢,此时此刻钱不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