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要告诉炎哥他们,没确定的事不要说,给人希望又失望,太残酷了。”
林宁特意交代了一声。
“是,我知道了。”
“你去抄书,今儿的画还没画呢。”
“哦。”
小凤撅嘴,磨磨蹭蹭地去做功课了。
小凤铁柱一家都是家乡带来的,林宁和小凤脾气很投缘,小姑娘为人聪明却倔强,认她做主子眼里没别人。
一心一意维护林宁的利益,以前为了钱的事,她还偷偷提醒林宁,不要把钱给林大伯他们。
小凤在家里也不像丫鬟,家里人对他们都很好,没有刻意非要摆个架子啥的,但小凤铁柱茂实三兄妹却特别忠心,认死理,把自己该做的事做的一点没拉下。
铁柱的父母如今在林家村照顾章氏他们,县城的院子卖掉后,林宁就安排他们在家照顾母亲和弟弟了。
他们年纪也不小了,再让他们适应京城的生活也有点辛苦,就安排在家乡照顾章氏和弟弟们,也算安居养老了。
林宁待人真诚,很尊重底下人,不打不骂,干活好钱给到位,有钱有尊重活也干得舒心,底下人自然不会背叛她。
下午箫泽回来了,换了身家常衣服,坐在那考校炎哥。
箫泽对待弟弟们是很严格的,而且态度很凶,一言不合就上手拍。
箫家的家教是,哥哥打你就是你的错,长兄如父教导你是疼你,告到老爷子那都没用的。
甭管长辈怎么相处的,二叔三叔从来不跟孩子们说他们兄弟的纠纷,从来都说听你哥哥的话。
也因为如此,箫泽三兄弟感情是真的好。
礼哥也穿着家居服跑来了,“大伯娘我要吃凉面,这天气好热啊。”
“好,一会给你们做炸酱面吃。”
“好,崇哥来,叔叔带你玩。”
礼哥把崇哥扛在脖子上满院子跑,把崇哥逗得咯咯直笑。
钱氏坐在那扎鞋底,跟林宁嘀咕悄悄话。
“你弟妹进门好几年了也没动静,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呀。”
“你又催她了?”
“没有,我没催,不是你说不让提的么。”
钱氏想抱孙子了,可她一向把林宁和箫大婶的话当圣旨听的,也不敢问。
“再等等,十天一诊脉,有啥毛病早看出来了,孩子靠缘分,再说晚点有晚点的好处,女孩子年纪太小骨盆也小,生孩子有危险,岁数稍微大点,孩子生下来健健康康的,母子均安不好么。
再说他们还年轻,我给弟妹安排了不少功课,礼哥需要媳妇出门交际,这些你做不了,还得是媳妇干。”
林宁帮着柳氏劝劝钱氏。
钱氏叹口气,“好吧。我晓得来京城以后,她帮不了太多,全靠你们俩给拉拔着,小宁辛苦你了。
这些年我们两家全靠你们夫妻托着,帮衬着,生拉硬拽地拽到京城的,你们的辛苦我们老家伙都记在心里,可我们就这点本事,多余的也没有了,哎!有心无力啊。”
钱氏其实什么都明白,可他们夫妻到底是农户身份,现学都不赶趟,能做的就是听话不给帮倒忙,爷们还能给打理一下嫁妆产业,她就只能帮忙看店了。
林宁露出灿烂的笑容,握着她的手,态度真诚温柔。
“婶子,您和二叔三叔还有三婶,真的帮了我很多。
我一个女人也不方便出门,这几年我陪嫁产业弄得这么好,全是你们的功劳。
我说过,团结力量才大,你看如今怎样,礼哥也进翰林院了,三兄弟都有前程都能当官,那和相公一个人当官可不是一回事。
你看我弟妹娘家,就是兄弟两个当官,如今她哥哥都没找到好位置,只能干着文书的活。
他家和咱家不一样吧。”
“对,确实不一样,我虽然不懂外面的事,可也知道礼哥兄弟俩比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