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皇帝见了送马的官员,一时高兴来看看进贡的马匹,也是散散心。
想和邻国官员聊几句,结果这个官员官话不利索,说得大家都听不懂。
当时礼部会说外语的官员也不在跟前,闲聊两句难道再去请人进宫一趟么,那可有得等了。
就这一会功夫,箫泽就抓住了机会,大着胆子用外语和官员聊天,官员眼睛顿时就亮了,拉着他一通叽里呱啦。
箫泽听懂了又转述给皇帝听,让彼此聊得愉快,皇帝没想到他还会外语,就问了几句,当时就很高兴,认为箫泽给他狠狠涨了面子,大手一挥送了两匹马任他挑。
箫泽也很机灵懂事,不要汗血宝马,给的理由特别正当你都没法反驳,他说汗血宝马金贵不假,可难伺候不好养啊。
我就是要两匹好马回去学学骑马,偶尔踏青打猎玩玩,也用不着那么好的马。
就让人给他挑了两匹性格温和又受过训练的红枣战马,不怕受惊。
听完箫泽的复述,林宁不由得感慨,“这在御前做事真的是费心力啊,不过也多亏你博学多才,就这么抓住了机会。”
“是啊,我以前也没想到,学这个还能得到赏赐,别小看这点赏赐,要说马匹我自己也买得起,可这是皇上公开赏赐,是皇上给我的脸面。”
“也是你的尊重的信号。”
“对,这京城的人就活了个脸面,没这个就完蛋了。
皇上赏赐我的机会越多,就越说明皇上看重我,起码我也是有名号的年轻后辈,别人再享动我就要掂量一下能不能一下把我弄死,弄不死我指定要报复回去的。”
“泽郎,你辛苦了。御前不好伺候吧,劳心了劳力的,我们这一家子都指望着你,却没人给你一点支撑和依靠。”
林宁能体会他的辛苦,他为家里做的是遮天大伞,是未来的机遇和前程,是有尊严有自由地活着。
要想把农门变成官门,是非常艰难的事。
富商多有钱啊,可为啥没人看得起呢,俗气铜臭不清呢。
林宁和林家族亲把生意做得这么顺溜,和团结有关系,但也和林天箫泽一跃龙门成为状元和探花前途似锦有很大关系。
现在箫泽成为御前笔帖师,这个官位很小,不值得一提,可御前伺候的,哪怕是个太监你也不敢得罪呀。
箫泽和林天的前途指日可待,缺少的是资历和政绩,但凡有点眼色的人家,只要不是死仇,基本都不会再为难他家了,没必要惹麻烦。
箫泽如今也算是小红人,巴结的人可不少,每个月邀约的请帖像雪片一样飞到林宁手里就可见一斑。
林宁去参加宴会都比较谨慎,往来较多的都是箫泽同一批出来的士子,关系亲近家境差不多,苟富贵勿相忘么。
言辞行动都十分谦虚低调谨慎,生怕自己出错坏了箫泽的名声和前途,他十年寒窗苦读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林宁望着他俊美的面容,伸手摸摸他的脸有些心疼。
这个男人为了保护自己一直在拼命努力,默默的付出了很多,这份真心是最难得的。
“有你和儿子,我不累。男人养家糊口天经地义的,我且得给你挣个凤冠霞帔呢。”
这是他努力奋斗的乐趣和意义。
“好呀,凤冠霞帔一定很漂亮吧。”
“比新娘子的礼服还好看,还说呢,你把新娘嫁衣都给卖了,真是……”
箫泽忍不住抱怨。
“那我买的时候问你也不吭气,我以为你答应了呢。”
“我哪好意思说呀,我不想让你买,你穿那个大红色特别漂亮。可我那会整不来那么多钱,哪好意思拦着你。”
箫泽也会有自卑感,他拼命努力也是想证明我给得了媳妇她想要的一切,快乐,自由,尊严和保护。
“傻瓜,我只是觉得只能穿一次就压箱底有点可惜了。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