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人说的,货郎不老实,在成亲之前就勾三搭四地,搭上一个村的小寡妇,两人在一起有两年了,他要成亲就冷落了小寡妇,人家不愿意放手,而且小寡妇怀孕了。”
“那遮不住了吧。”
林宁惊呆了下巴。
我朝律法规定寡妇可以再嫁,但实际上,很多家族不让寡妇再嫁,嫁了就再也不能看孩子了,孩子也带不走。
尤其是有点势力和人多的村子和家族,对寡妇看得严,就是思想很古板,就要你守寡,不让你再嫁,你再嫁就是丢了我家的人了,败坏了风水和名声。
“就是那个读书出过举人的杨家村,门风挺严苛的,比林家还兴旺点呢。”
马燕用胳膊捅捅她提醒。
“哦,我记得,我好想听说他家有好几个当官的,虽然官位不大,但比咱家还厉害些,家规挺严的是吧。”
“对,就是他们村,家里还有寡妇,她就是其中之一,嫁过去没三个月,爷们就死了,好歹算是圆了房可没有孩子啊。
不过看在她守寡的份上,也是独门独院给了她,族里也照顾她,杨家除了保守守旧之外,对族人和寡妇是真的很照顾。
这下她爆出怀孕了,一下就查了出来,族人带着寡妇去找货郎麻烦了,将人打了一顿直接扭去衙门下了大狱。
林燕回来求救了,我见着人了,被打得鼻青脸肿,好像脸上还被挠了一道血痕,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
“天啊。”
林宁摇头。
“这还不是最惨的,林燕流产了,就是被打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才一个多月就没了。”
“那就是刚怀上的。”
“对,没了。”
马燕可惜地摇头,眼里却没有同情之色。
“那爷爷管不管?”
“爷爷不管,明说了管不了,杨家好几个县令,压根压不服人家,还有可能结仇。
而且林燕那个样子,今天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作死,怪谁,爷爷根本不会为了她去得罪人,没理她就把她轰出去了。”
马燕说完嘴角翘起,很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怪不了别人,那她的孩子就白白牺牲了。”
“没有,人家给了她补偿,五十两银子,她去拉架,推了她一把,也算是意外吧,所以村长爷爷才不理她。”
“那就难怪了,货郎闯祸跟林家有啥关系,人也陪她银子了。”
“也不知道后面事怎么发展,现在货郎还在牢里,说是出不来了。杨家在和县令交涉,要他的命。”
“估摸着活不成了。”
林宁不其然想到了箫泽,又觉得自己多想了,哪能次次都和他有关系。
“说实话,看她落到今日这个地步,我心里反而好痛快,当初那样欺负你虐待你,害你大病一场差点就见了阎王,活该她有今日的下场。”
马燕解气的哼了一声。
“我不同情她,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心里没有一点善念,把自己的路走窄了,怪谁。”
“可不就是这话么,我看她八成要做寡妇,不知道货郎家里让不让再嫁。”
“有钱估摸着能答应,那五十两她保不住,连她兜里的钱也不保不住,不信你就走着瞧。”
“我信,那货郎家穷得要死,好几个兄弟,都等着娶媳妇呢。”
马燕和林宁玩了一会,下午买了东西才和老爹回村了。
箫泽回来了,林宁也没问货郎的事,别人的事听个八卦就得了,关心那么多闲事干啥。
“你累了吧,我今儿做了羊肉,你多吃一口。”
“还是媳妇疼我,我要不多吃点,晚上可没力气。”
箫泽凑近她耳边吹气。
“去,不害臊。”
“天地良心,不是你说的要生个娃么,我不努力你哪来的娃。”
箫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