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箫泽回来了,铁柱兴奋地和他们分享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铁柱你快说,到底怎么了?”
“事闹大了,村长都去了。”
“村长爷爷也去了?”
林宁瞪大了眼睛,然后看了眼沉着冷静的箫泽,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内。
“当然了,我亲眼看见的,当时那个女的就流产了,而且还被毁了容,闹这么大,围观的群众就去找了衙役过来。
衙役一看干脆把他们全部带走去衙门见县令大人了。
紧跟着就去请了村长和里正过来,后来我就在人群中偷偷听的。
你三叔的功名要被罢免,然后以后都不能再考了,村长求了请也没用。
因为那个姑娘坚持要告他们一家子,你三叔为了保住自己不肯承认他们的关系,姑娘怨恨他。最后功名就被罢免了,很快会上报,以后就没有他的机会了。
你三婶伤人要被打板子还要被关几天,至于那个姑娘因为身份不是良民,所以有冤屈也没多大用。
她也没死,三叔答应给她赔点钱,村长给县令大人求了情,县令大人看在林家村也算有人做官的份上,勉强就圆了这事。”
算是稀里糊涂糊弄过去了,惨的得是那个姑娘,毁了容又被弄掉了孩子,然后大夫说以后都不能生了,伤太重。
这些问题需要三叔自己去赔偿处理,县衙可不管,县令大人是看在林家村有人当官的份上,不得罪同僚大事化小就算了,但三叔的是闹大了,遮不住,功名被取消了。
现在已经提了榜单公告出来,以后还会上报,有他的名字考中了也要划掉。
三叔没有功名了,还要赔钱,那姑娘不肯放过他,而且还毁容了,以后生存都是难题。
三婶也不好过,要下大狱呢,还要挨板子,不过这个板子是三叔替她挨了,二十大板一下都不少,人是村长找人抬回去的。
别觉得三叔有责任还知道替三婶扛板子,是村长直接决定的,就打三叔,县令大人可不管,让打谁就打谁。
二十板子下去,三叔人都动不了了,直接被人抬回村的。
事处理得特别利索,村长还特意给了钱打赏了一圈,回头还要准备厚礼给县令大人送去还礼呢。
村长为这事气坏了,要狠狠拾掇三叔,这事没完呢。
听完铁柱的叙述,林宁看待箫泽的眼光可以说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自己都没露面,暗中布置就把三叔给处理掉了,而且片叶不沾身,连一句埋怨都没落下。
再对比自己,几乎是放弃了一切,不惜一切代价,背了恶名破门而出,还落了一身的怨恨和埋怨,狗屎沾了一身。
箫泽朝她挑眉笑了笑,笑容眼光开朗,俊逸非凡。
“天啊,林三叔以后靠啥过日子呀,他会不会恨死三婶了?”
马燕惊诧的,嘴巴都能塞进去鸡蛋了,考个功名多不容易呀,结果毁在了行为不检点上。
“那就不知道了。”
“恐怕他们过不下去了,有可能会和离吧。”
林毅想了想开口了,一声叹息,惋惜老三的功名,本来若是他检点些,林家还能出个有出息的儿孙呢。
“自作孽不可活。”
李氏也嗤笑。
大家议论几句也就罢了,这些日子估计村长要恨死老三了,林毅一家子都不想回去了。
这次老三怎么赔偿那个姑娘就不知道了,因为她大伯也没钱了,说破大天也拿不出来了。
据说最后是她奶奶当掉了玉镯子赔的,那个玉镯子是章氏她娘,也就是没见过面的姥姥,最后一件东西。
算是两家结亲时的礼,她奶奶昧下来了,章氏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认了。
那个镯子好像质地挺好的,因为她姥姥是官家千金罢免的,可能有那么点存货,一路逃亡算是卖空了,最后一件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