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离去。不要擅自生是非,正如你所说的,十娘是我的妻子。你让她过得不痛快,我也不会放过你。”
他显然是看到自己同暗卫了,只是他一个失去记忆……苏先云突然失声发笑,苏先云啊苏先云,还真是在这穷乡僻壤过久了磨去了心性,失了智。
失去了记忆又不是失去了灵力,他怎么能不小心,那样的距离,恐怕早就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了。
只是他向来自尊大于天,不肯低头承认自己的失误,犟着嘴:“好啊,那就到时候看看究竟是谁会让她痛苦!”
他说得信誓旦旦,让程思同的心里有些隐隐的不适,但他话已说完,也不愿再留在这里,转身进屋去了。
外面的风夹着雨,挂得挂在屋檐的灯笼来回晃动,灯光明明灭灭,终究只剩下苏先云一个人。
恍惚间,就如同他坐在高阁之上,逗弄人心,人人在他眼中如同蝼蚁,被他耍得团团乱转,越久时,他便觉得没意思极了,人不过如此,权谋也不过如此。
人人蠢笨如猪,只剩他一人冷眼旁观,但那又如何?
好像蠢也有蠢的好处,至少有旁的人陪着一起发傻,也不至于显得另类旁出。
“啪”的一声响,苏先云将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
旁人是旁人,他是苏先云,他绝不允许自己犯蠢。
…….
顾十娘绞干了头发,披着外衣坐在一旁看书,她带着几本过往沿海盐运商的介绍,虽然讲得并不十分详细,也也不一定真实,但这是她已经是尽她所能所可以了解到的信息。
“在看些什么?”
顾十娘啪一声合上书,将书塞进柜子里,笑道:“一些话本,看着解闷。”
程思同也换上了干净衣裳,他的头发仍然参差不齐,却是长了不少,苏先云天天以此为乐。顾十娘看不过眼,要让村里修树丛的师傅给他修剪一番,被程思同坚定地拒绝了。
他戴着一顶藏蓝色的冠帽,剑眉入鬓,格外俊美,即使穿着粗布麻衣,也像是雍容华贵的公子哥,一身气魄没有半点落魄的样子。
“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
“过来瞧一瞧。”
程思同耳朵红透了,不敢去看顾十娘,只是坚决地要让她走到蜡烛边上。
“好,你让我过去我便过去。”